他眉头一挑,压低声音道:“告状反被告,开了眼吧?”
凌烈道:“第一次遇到。不过我觉得按四殿下的性子,以后这种事不会少。”
瞄了一眼皇帝,那运筹帷幄、淡然视之,一切尽在掌控中。
待叶离忧与叶昭霖、叶时景斗得你死我活之际,阿昀再取而代之,这才是他与皇后的心思吧?
薛执斜了一眼与张乾怒目而视的叶离忧,嘴角扯出一抹讥讽,叹了口气。
江山若交到这混账手里,大周是要亡国了!
回头望向关云桓:“关御史,张乾这官风不正,本该由你弹劾,居然从四殿下之口说出,有没有觉得失职?”
关云桓面上微红,这种事若真要弹劾,这满殿大臣怕是没几个能独善其身了。
“刚回京,尚未监查到位,惭愧惭愧。”转而若有所思笑笑,“听闻少将军与二公子也去过漱玉阁”
薛执憋屈,告状反被告,他是第二个!
正巧薛平听到了,解释道:“关御史,我与天儿去漱玉阁是有正事,并非取乐。”
关云桓微笑点头:“玩笑而已,少将军不必认真。听说二公子喜欢我外甥女,什么时候坐下来将这件事好好商谈商谈。”
“放肆!”
皇帝一声怒喝让关云桓敛住了笑,莫不要怪罪他朝堂之上无状?但他声音很低,应该没那么严重啊!
“叶离忧,你放肆!”
这声怒喝比刚才更大声,落在关云桓耳中简直太悦耳了。
只要不是说他就好!
原来是叶离忧竟当众对张乾拳打脚踢,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
“父皇,他诬赖儿臣!”叶离忧跪了下来,目中委屈。
一直未说话的叶时景开口了:“父皇,四弟虽然任性,但并未做多少出格之事。想来其中有误会,还请父皇明察!”
皇帝淡淡扫了他一眼,这是又添了一把火!
也好。
“叶离忧,为证清白,你将外衣脱了,看看到底有没有张乾所言的胎记。”
叶离忧裹紧了衣服,死活不脱。
“白逸,你去。”
白逸可不惯着他,手一挥,上来两个侍卫,不由分说将叶离忧的上衣扯了下去。
那块红色的胎记清楚极了。
“身为皇子,竟然出入烟花之地,你置皇家颜面于何地?传朕旨意,叶离忧入杂役房劳作半月!”
杂役房?
“不,父皇,儿臣知罪,是香玉勾引儿臣的.”
叶离忧磕着头,求着饶,但皇帝只是微微摆手,刚才扯叶离忧衣服的侍卫直接将他架到杂役房了。
香玉实在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