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追上来看见他,戴真儿想也没想,就快步走了过去,匆匆拉开车门上了车。
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言不发,他手握方向盘,脚下缓缓一踩,车身缓缓地向前驶去---
耳畔响起怀旧的经典音乐,车厢内,没有一丝过多的装饰物,偌大的车厢就如它的主人一般,显得冰冷和不近人情---
戴真儿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车身拐进了一条陌生的路段,她不由得扭头,望着一旁比她还要沉默的男人,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你不是要送我回家的吗?”
段政淡淡扫了她一眼,不答反问道:“你跟邢华是怎么回事?”
她就知道,这男人肯定是看到了方才那一幕,跑来跟自己兴师问罪来了。
“他是我的师兄!”她如实说道。
“师兄?”段政嘴角一扯,露出一丝轻蔑的表情:“我看没那么简单吧?”
戴真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总喜欢用这样的口吻跟她说话,而每当这个时候,她也总是懒得去解释。
于是,她望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段先生,那请你告诉我,我要给个怎么样的答案你才会满意。”
“你说呢!”他淡淡扫了她一眼。
这个轻描淡写的眼神却一下子刺激着她,戴真儿想也没想,就说道:“或者,我说他是我的另一位金主,你会不会高兴一些。”
段政冷冷瞥了她一眼:“戴真儿,你不觉得你最近在我跟前越来越放肆了吗?可别忘记了你的身份!”
他发觉,这女人在家里还好,一旦在外头遇着自己,她就像是一只刺猬似的自动开启防备模式,表面看似光滑柔顺的毛发一下子变成了棘刺。
是的,她差点又忘记了,这男人才是她的金主,对于她戴真儿来说犹如上帝一般的存在。
自己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平日里无论别人如何说她,她都已经觉得无所谓,可以淡然以对,为何,面对这男人的质疑,她却屡次情绪失控----
是的,这个男人说得太对了,她应该时刻铭记自己的身份的;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不是吗?
意识到这一点,戴真儿顿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默默地垂下了眼脸,端正了态度,她扭头冲着身旁的男人轻声道歉:“对不起,抱歉!”
段政侧脸看了她一眼,见原本还冲着自己张牙舞爪的女人,一下子收起了所有的爪牙,此刻犹如一只被拨了爪子的小猫,耷拉着脑袋坐在那里,模样变得异常的温驯。
顺从、笑脸相迎,这本来就是在自己跟前她一惯的模样,但不知怎么的,此时此刻,见到她这刻意委曲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