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韩月影回贺家。
谢宁琛本不愿去贺家,但京城地处北地内陆,海鲜甚少,吃得不多,因而他也没听说过有人吃了这东西会过敏,不知应对之策,瞧贺夫人的样子,似乎比较有经验。为了韩月影的身体着想,他也只能默认了去贺家。
路上,贺夫人一直抓住韩月影的手,叮咛她千万别挠,否则以后很容易留下疤。
不知过敏越来越严重了,还是心理原因,韩月影觉得脖子上越来越痒,痒得令人难受。
好不容易熬到贺家,先一步赶回贺家的小厮已经通知大夫,准备好了药浴。大夫候在门口,又当面给韩月影诊治了一番,确认她是海鲜过敏后,立即吩咐贺夫人带她去药浴。
谢宁琛瞧了一周,发现贺家人似乎对海鲜过敏极为有经验,心生疑惑,瞥了一眼神色不知何时凝重起来的贺坤钰,笑道:“今天多亏了贺伯伯与贺伯母,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办。”
贺坤钰没说话,眼睛沉沉地盯着紧闭的木门,里面含着谢宁琛看不懂的暗光。过了半晌,就在谢宁琛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忽然道:“你贺伯母与青云都对海鲜过敏,只要一碰,第二天耳朵以下的地方就会过敏,长出许多小疹子。未免青云在外应酬误食海鲜,家里常备着治疗过敏的药物,供奉的大夫对这一症状也极为了解。”
☆、第四十八章
一次可以说是巧合, 那两次三次呢?
韩月影越长越像贺夫人, 连对海鲜过敏的症状也跟贺夫人如出一辙, 若说这两人之间没任何的关系,谢宁琛是一万个不信。只是这其中究竟有何渊源, 恐怕还得问贺坤钰。
贺坤钰察觉到他的目光, 长长地吐了口气,背着手往旁边的花厅里一站,眼神带着追忆:“我在凉安任监察御史时, 与你贺伯母还曾有过一个孩子。”
谢宁琛眉心一跳,漆黑的瞳仁骤然张大, 诧异地看着贺坤钰。
贺坤钰却好似没看到他的目光一样,自顾自地接着说:“但你贺伯母生产时遇到了难产, 最后生下了一个死婴, 我亲手将她埋在了凉安的护城河下游。你贺伯母因这一胎伤了元气,加之伤心过去,一病不起,后来身体也跟着垮了。”
那婴儿生下来就是个死的,不能入族谱进家庙, 只能在外面葬了。后来, 为了避免妻子伤心, 他吩咐下人以后不要在妻子面前提起这孩子,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他们夫妻俩还曾有过这么一个孩子。索性这年月婴儿的死亡率极高,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夭折的孩子, 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谢宁琛听明白了,对于此事,贺坤钰自己也拿不清楚,他皱眉问道:“当时贺伯伯可在?”
贺坤钰点头:“当然在,玉蝉生产时我一直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