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来观察他的脸色。
见他眉心微蹙,便伸手去抚摸他的眉心,温柔道:“你也别多想。就以杨隐的性子要是真下死手,只怕没有回天之力。”
她在秦真肩头蹭了蹭:“既然他没想杀我们,那么按照他的性子,这时候大概已经离开了京城,说不定也离开了咱们国家。”
她把手按在了秦真眉心,轻轻的揉了揉:“再这样下去,眉心的皱褶永远都不会消了。”
秦真享受似的闭上眼睛,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她的指尖:“知道了,快睡吧。”
说着,身子一压,把宋以真压在了怀里,让她去感受那不听话的某处,神色暧昧的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否则,我就让你睡不着。”
宋以真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把眼睛闭上。觉得无奈,男人在生理构造上,似乎无论什么样的情景都会诱发某些不可言喻的生理状态。
看着宋以真闭着眼睛,秦真知道她夜里其实睡不踏实,一直要做梦。
他伸手点了宋以真的穴道,连人带被的裹在怀中。微眯着双眼去瞧案几上的烛台,浓黑纤长的眼睫交织起来,隐约能见细碎冰冷的光。
居安思危是秦真的潜意识,更何况如今他过的不算安稳。
杜芳菲的一番话,让杨隐成了梗在秦真的心头刺。他很快就下令下去,全国追击杨隐。
薄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他便不信,还捉拿不到一个杨隐。
当然在秦真权利之下,还没走出王土的杨隐,很多时候确实被追的跟条丧家狗一样!
刑室里充满了一股血腥恶臭的气味,秦真命人给杜芳菲上刑按照一天三顿的量来。
第二天一早,她就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杜芳菲这才察觉不对,因为她的旧伤根本一点愈合的痕迹都没有。她忽然想起杨隐临走时递给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哈哈笑了起来。
让她别死!
她以为是在关心她,却没想这话的含义是在说她很容易死。
杨隐啊杨隐,你那张脸真对得起你的手段。把她们都当炮灰似的扔出来吸引仇恨,她们偏偏还对她感恩戴德!
杜芳菲笑的伤口撕裂,只是可恨,临死前都见不到如意一面。
如意的脸在她脑中和某张隽秀如玉的容颜重合,杜芳菲眼里闪过一丝温柔的光,来世……他们……能不能在一起?
“小公子,小公子,这里不能去……”殿外忽然传来太监的声音,随即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为什么不能去,我昨夜好像听到了我娘的声音。”
是如意!
杜芳菲双眼一亮,拖着一条血痕,挣扎着往外面爬去:“如意!如意!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