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坚决不会把秦真表忠贞的话写在信里头。
宋以真的信实在日暮时分送入汴京城,子苏把原版信件递给了秦真,秦真拿着信急急拆开看了起来。一如所往,没有提到了他。
但宋以真在信中所写的某些治国论,倒是很有用,秦真翻开折子,将这些言论都抄写下来,准备找机会和宋潜商议。
淡淡的墨香在屋内萦绕,坐在龙椅前的秦真,忽然开口道:“子苏,你说我之前是不是做错了?”
子苏面具下的唇角微勾,垂在花袖子下面的手捻了捻,这才说:“陛下觉得错了那就错了,但依属下来看,陛下杀了她的师傅、陈彩荷,还日日戳在她眼珠子跟前装深情,这委实有些恶心。”
秦真浑身气息一冷,但子苏不怕,依旧笑着说:“女人家爱钻牛角尖,陛下是她的丈夫,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所以要无条件的体谅她,宠爱她。所以暂时放她离开是对的,况且这些日子太宁那边有了动静,让她出去散散心,别老看着你杀人这是对的。”
子苏的眼透过面具觑着秦真难堪的脸色,抵唇一笑:“陛下想想以前的皇后,多阳光明媚,多睚眦必报的一个人啊。结果因为遇见你,被压了性子,一颗朝着太阳长的大树,转眼就分了叉,被你压的再也长不高。你瞅着她难过,你也伤心。何苦来着双方自虐呢?你让她走,出去散散心,横竖还是你的皇后,还是你的心尖尖呐。”
秦真听他说的松开了凝结在一起的眉头,有些奇怪的睨着他:“你居然开导人,还会这些情爱之论?”
子苏抖了抖身上的花衣裳,有些无奈:“属下体内还住着一个人,他懂……”
“咻!”
子苏的话还没说完,秦真手中的毛笔带着疾风朝他射去。子苏见状不妙,赶紧撤离。
他倒挂在房梁上,看着从穿透墙壁的毛笔,心想,下回插了刀子再上药的时候不能提张子骞啊。毕竟陛下是个醋坛子,不是?
殿内秦真伸手抚摸着宋以真写给宋潜的那封信,眼里凝出温柔的光。
灯火描绘着他精致如玉的容颜,也描绘出了他眼底那抹深深的思念。
秦真拿起一张信笺,提笔开始回信。虽然这些回信从未寄出去过,但一纸信笺寄托着他对宋以真的情意绵长。好似这般给她回信,他的心也随着她一起去领略这美丽的大好河山一般。
月光静静流淌,宋潜看着自己拿着的信,眉上拢起一抹无奈。
每次以真给他写的信,他收到的总是抄写本。他翘了翘唇角,这样也好,至少也得给那人一点可以思念的物件。
这一夜三人都做了一个梦,宋潜梦到了年幼时脑袋被打伤的宋以真,因为从那之后起,他的妹子人生似乎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