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气急,很快把这事儿告诉了薛父。
“当真?”薛父瞪大了眼。
薛母哭哭啼啼,“老爷,我身边有经验的嬷嬷发现的,妾身也亲自验过,珠儿是被冤枉的,那贺家也太过狠毒,为了在婚礼上当堂休妻,竟然不惜设计珠儿,让咱们薛家的名声一落千丈,他们全都该死啊!”
贺云坤当堂休妻这件事的确让薛家成为整个镇上的笑话,如果薛绛珠是真的怀孕了,那么薛父也只能认栽,无话可说,可现在,自己闺女是被设计陷害的,那贺家就断断逃脱不了干系。
薛方明得知了此事,吵着闹着非要上贺家的门讨公道,被薛父拦住并训斥了一顿。
薛方明忍无可忍,“爹,难道咱们要眼睁睁看着小妹蒙冤受辱吗?”
这时,芸娘假扮的嬷嬷建议道:“奴婢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薛父示意。
嬷嬷道:“这种事,上公堂是不行的,毕竟姑奶奶是死在娘家,况且闹到公堂上,只会让姑奶奶的名声越发不堪,依奴婢看,那贺家既然要让薛家蒙羞,咱们不如找个机会狠狠整治一番那贺云坤,也让他尝尝一辈子痛不欲生的滋味。”
薛方明皱眉,“你的意思是,让人去打他一顿?”
嬷嬷摇头,“打他一顿,他马上就会想到是薛家人做的。”
“那到底要怎么做?”薛方明急得不行。
嬷嬷道:“亲家老爷家里不是养了十多头水牛么,咱们借来用用。”
……
三天后的一个夜晚,贺云坤在自家巷子里被人打晕用麻袋套上扛走。
静娘给薛家借来的十多头水牛用了点药,也给贺云坤用了药致使他长久昏迷,然后扔到水牛群中间。
那些水牛中了药,眼睛又被蒙住,发了疯一样狂跑,却因为场地被圈起来了,怎么跑都是在围栏里,沉重的牛蹄子一脚一脚地踩在贺云坤身上,足足采了一炷香的时间,芸娘估算着差不多了,就让薛家护院去把牛牵走。
贺云坤被找到的时候,他人正在荒郊野外,双腿已经被踩断了,就连那要命的地方也遭了秧,今后再不能人道,胸骨断了两根。
带回家以后,贺掌柜问他怎么回事,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不停地重复有牛从他身上踩过去。
贺掌柜亲自给贺云坤看过,他的那些伤的确是被重物压伤的,却没想到会是牛,简直太匪夷所思。
胸骨还能勉强请隔壁大夫医治一下,至于双腿,是再也不能下地走动了,那要命的地方更不可能重新立起来。
这副鬼样子,简直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贺云坤好几次寻死,都被弟弟贺云峰给拦了下来,好话说尽,贺云坤非是不听,比之前颓废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