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可怕,“两个多月前,儿臣要悔婚,父皇不让,非逼着儿臣大年三十上杜家过礼,怎么,两个多月后的今日,父皇终于觉得自己当初是年老昏聩乱点鸳鸯谱,赐错了婚下错了旨?正巧,儿臣也没想着弄个女主人进府管东管西,父皇要是不乐意了,随时能让王妃收拾东西回娘家去,大不了,儿臣休妻,以后不娶就是了。”
弘顺帝一听,那满腔的怒火就好像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拳头一拳给死死压住,半点儿都漏不出来。
那种找不到地方发火的感觉,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快爆炸。
“胡说八道!”最终,弘顺帝也只能这么叱了傅凉枭一句,“朕是天子,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赐出去的婚,哪有随意收回的道理?”况且你这孽障都不知道把人给睡了多少回了才想起来要退货?
“这么说,父皇承认自己是筱筱公爹了?”
弘顺帝心底里那把烧不出来的火,把嗓子都烧得冒了烟,却也只能往下咽,“新媳妇不是来敬茶的吗?吴胜,上茶。”
吴胜马上端了茶盘过来,杜晓瑜端起茶盏,缓步上前,双手举着茶盏而跪,“请父皇用茶。”
那样的仪态举止,处处符合亲王妃的身份,却又不显得刻意做作,而是自然流露,仿佛她天生就是个贵族。
弘顺帝接过茶喝了一口,搁下,看向杜晓瑜,“朕这个儿子,一言不合就犯混,犯起混来六亲不认,每次入宫都要气一气朕,楚王妃以后可要替朕好好管束着他。”
杜晓瑜眸光一闪,抿唇微笑,“出嫁从夫,况且儿臣出身寒微,能入皇上的眼赐婚给王爷这样的天潢贵胄,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管束王爷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权利,儿臣不敢越俎代庖坏了规矩。”
弘顺帝半眯着眼,他本来是想试探一下小医女是否真如传言那般不知天高地厚胆敢让亲王对着她下跪,没想到她说话竟然这般的滴水不漏,倒是让他有些不好拿捏了。
“你起来吧!”弘顺帝抬了抬手。
杜晓瑜谢恩起身。
弘顺帝又随意嘱咐了几句家常话就让他们退了。
临走前自然是给了“红包”的,皇家的红包,可就不像外面那样简简单单给几张票子敷衍了事了,知道这个儿子挑剔,弘顺帝也是精挑细选,挑了以前没赐过的别致新颖的贵重物好几件。
杜晓瑜再一次谢恩。
接下来要去的是慈宁宫。
半途中,傅凉枭心情愉悦地看向杜晓瑜,“我就知道,筱筱素来冰雪聪明,颖悟绝人。”
分毫不需要他提点也能镇得住刚才那样的场合,果然不愧是他的小丫头,他疼了两辈子的心肝。
杜晓瑜看着他,莞尔一笑,“妾身自回京就一直在上课,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