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价太贵,房价太高,人心浮躁。
好像,无论它多繁华,自己都有挑剔的地方。
但现在,她重生了一回,在村里待了这么久,却是无比期待,期待这个陪伴了她二十八年,见证了她所有的苦与乐的名利场。
“城门,奶,是城门啊!”
小柱子坐在后面,看到京洲的城门楼子便激动地站起来,“好高啊,比课本上看的要高太多了!”
售票员见过太多初次进城的农村人,习惯这反应了,也没有出口阻拦。
孩子兴奋的,扒着窗户继续往外看,“那么老高的楼啊。
“奶,好多的车啊。”
滴滴~
笛声一响,小柱子还吓一激灵,“叫了!那车叫了!”
车里的乘客发出了善意的哄笑,这趟线上走的不是往返城镇的小生意人,就是要进成探亲的,孩子的这种心情都理解,一双双眼睛,也都不自觉地往车窗外看。
马兴文和马胜武虽没像小柱子那样恨不得把脸贴到车玻璃上,可打从客车开进京洲,视线就没离开过窗户。
大城市的一切都像万花筒,五彩缤纷,看不够,根本看不够。
小人儿和奶奶坐在双人位上,听着后面小柱子一茬儿接着一茬儿的惊叹,宁七的眼神有些复杂,这像是她认识的京洲城,又不太像!
眼前的这座城,更古朴,沧桑,透着一股子岁月沉甸后的气息。
却也更崭新,有朝气,楼牌子上挂着催人奋进的标语,诉说着,一个时代的开始。
许多大厦还没拔地而起,许多商圈,也还未开发,街面上人来人往,很多人骑着自行车,叮叮叮~打着悦耳的响铃。
手不自觉的握紧冯玉珍,那些还未开始的,便是她重启人生的意义。
老太太的手有些凉,宁七扭回脸才发现冯玉珍已由最初的欣喜变得沮丧,“奶,您怎么了?”
“没事儿。”
老太太强撑出一抹笑,“挺好,这大城市是真好。”
到站了。
三兄弟互诉着见闻下车,冯玉珍跟在后面,不着痕迹的拽了拽衣襟。
这一切都在宁七眼里,“奶,是不是看城里人穿的衣服有啥想法了?”
冯玉珍瞄了眼前面一出站口就在道边看小汽车的三兄弟,难掩自卑,“奶还以为给你们打扮的成好了,刚看了一圈才发现,他们城里人都不穿这个了……”
倒是事实!
改革不是说着玩玩儿的,大城市的青年男女们早就走到了时代的尖端。
从徐露瑶的穿着上就能看出一二了!
冯玉珍以为城里小孩儿还是像以前那么打扮,穿格子对襟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