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喜欢你,也不止因为你讨女人喜欢。”
什么鬼话这是。沈奚脸一热。
傅侗文微笑着,看她,也不做声。
有人在叩门框。
她把他的手拨开,人穿了鞋下地,理着衣裳。
“慌什么?”谭庆项端了药碗进来,“我一个西医,你俩就是脱光了在我眼前,我也不会稀罕看的。”
沈奚窘红了脸,刮了一眼谭庆项。
“瞪我做什么?”谭庆项把药碗往傅侗文手里一塞,笑着问,“我说你们在船上睡,到广州睡,在这里也睡了大半个月了。你怎么还和大姑娘似的?每回我一进屋,都一个动作。”
谭庆项学着沈奚,慌忙拽着衣衫下摆,掌心滑过前襟,铺平褶子:“没错吧?”
“越说越不像话了,”傅侗文笑着,把药碗还给他,“让万安也进来。”
趁着谭庆项去唤人,他还不忘去瞧瞧她。
万安进来,行了礼。
“明日起,你教沈小姐打牌。”
“哦,”万安懵懵地看向沈奚,“沈小姐想学哪样?”
沈奚也茫然:“是三爷的主意,你问他。”
“姨太太和小姐们喜欢的那些,全都教会她。”傅侗文说。
“是。”
“下去吧。”
“是,”万安犹豫,“卧房收拾好了。”
“今夜睡这里,你安排一下。”
“这里?”
这里?
两人同时看向傅侗文。
傅侗文从塌上下来:“是,就这里。”
万安没多话,立刻出去唤人添了炭盆,又收拾卧榻,被褥枕头都给他们铺好了,把干净的睡衣放在枕边上,带人离去。
“学打牌做什么?”她奇怪,“我在纽约也跟着婉风他们玩过,不过是西洋牌。”
“西洋牌也好,骨牌也好,都学一点。以后能帮上三哥。”
能帮他自然好,她没多想。人到床边上,看到他刚刚拿在手上的书,《西游记》?
“怎么忽然看这个?”沈奚难以想象。
“哄你高兴用的,”他笑,“方才下人在,不好说。”
沈奚愈发困惑:“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一只孙猴子西天取经,怎么看他的措辞,倒像是晚晴调情?
傅侗文本是拿了睡衣要换,见她追着问,就把那书拿过去,人也坐在了卧榻边沿。拽着她坐在自己身前头,环抱着她,在她眼前翻书。
“找给你看。”他说。
沈奚眼见着他翻到了七十二回上——
盘丝洞七情迷本,濯垢泉八戒忘形。
盘丝洞?她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