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妹!”蓝生紅著臉,欲抗议,苦无言以对。
诗妹拉起宝儿的手,笑不可抑,然后宝儿也会心的笑了,徒留蓝生一人独自尴尬。
诗妹笑道“莫怨我师徒二人欺你人单势薄,谁要你不把萱儿带在身边。”边笑边将掉落桌面的芝麻细心拾起,裹于手绢里。
蓝生没问诗妹为何要捡芝麻,他的心思全在萱儿身上,每次想到萱儿总觉心头抑郁暗流,自己算是哪门的师父?比起诗妹,真是愧为人师。
三人吃罢早餐便回到客栈,冯七已依计回到将军府。
今朝已是第四日,易容术的脸膜不宜贴过五日,诗妹花了大半天,做了三张与之前相同的脸膜,一一施展念力重新乔装。
傍晚,突从窗外飞来一只麻雀,见房里有人,犹豫了一会,又慌张地振翅飞出窗外。
但见诗妹追到窗边,忙道了声“雀儿,来。”
果然,转眼间那只麻雀又飞了回来,且停在诗妹伸平的掌心上。
诗妹喂了牠几粒芝麻,也不知和牠喃喃细语说了些甚,说罢,手微扬,麻雀便扬长而去。
蓝生这才知道,诗妹早上为何要将掉落的芝麻拾起。
蓝生与宝儿面面相觑,觉得诗妹像变戏法般的诡奇,馭马、驯犬之术或有闻之,可能与雀儿言语,却是闻所未闻。尤其宝儿并不十分清楚诗妹的身世,只听得华山派众人都说诗妹是神仙下凡,如今更又信了几分。
“妳和牠都说些什么?”蓝生忍不住好奇问
诗妹佯作神秘,狡狯笑道“天机不可泄漏!”
蓝生見到詩妹的笑容,覺得這一刻,她真的越來越像霜兒了。
耸耸肩,向宝儿道“夜里仔细留意,说不定妳师父梦中会吐露一、二。”
诗妹颦眉,忙问宝儿“师父说梦话么?”
宝儿猛摇头,望着蓝生,突冒出一句“师父是否会说梦话,师叔应当最清楚。”
叵料此语一出宝儿便觉失言,脸一沉,眼见便要下跪认错。
诗妹拉住她,不让跪,哑然一笑,望了蓝生一眼道“宝儿没的说错,师父并不介意。”
蓝生与诗妹从小同榻而眠之事,几乎傳片天下,所谓人言可畏,两人如今才终于知道,当年师叔为什么如此《介意》。
过了一会,诗妹若有所思道“小时不说梦话,长大未必便不说,人会变,人的梦也会变的!”
蓝生与诗妹相视一笑,其中曲折尽在不言中。
没打算走出客栈,三人简单叫了三碗面、几个馍,便在房里吃起晚餐。
诗妹自午后便始终沉默寡语,时而摇头、时而低眉,心事重重。
蓝生与宝儿看在眼里,知道她必定是在苦思,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