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你能说了吧?”
孙蕊咬着唇,又灌了一口热茶,捏着杯子的手甚至泛起了青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慈善晚宴,那次做服务生还是很顺利的,我以为……这只是我人生中一个很小的经历。但是原来,不是!组织者陶太太找到了我。她许诺了金钱,拉拢我去做那个……就是,妓~女。”
说到这里,她掉下泪:“我不愿意,言辞拒绝了她。并且说会告发她。结果、结果她拉拢我母亲赌钱并且借了高利贷。我母亲根本不识字,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被拉拢了。她欠了好多钱,要债的每天都上门……我和我弟弟再也没有书读了。我弟弟甚至被高利贷打断了腿,大夫说如果不赶紧治疗,他以后就成了瘸子。他才十三岁啊,我怎么忍心。而这个时候我娘跪下求我,求我从了陶太太。求我帮帮她,也帮帮弟弟。明明知道一切都是那个歹毒的女人所为。我还是屈服了。”
白绮罗攥紧了拳头,纵然早就听冯骁说过陶三太太的为人,但是真正见到一个苦主,她还是觉得这种愤怒难以承受。
“她先后安排我服侍了三个人,都是声名显赫的大人物。最后这个包养了我,我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想着能够这样跟着他也好,总归,家人活的好就好。可是,他也腻了我,甩了我。我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我真的不是。”
她急切的拉住白绮罗想要获得肯定:“虽然已经不是什么好女孩了,我也是可以过原来的日子了。可是陶三太太她阴魂不散,她又找到了我,她再次用我娘的借据威胁我,让我去接触我原来的同学,让我选好看的,骗她们来做服务生。我被她逼得没有办法,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想,也许我死了,才能一了百了。”
白绮罗:“别哭了。”
她捏住了手中的杯子,认真:“你都敢死,还怕什么?”
孙蕊喃喃:“是啊,我都敢死,我还怕什么呢?”
她重重的抠着手上的杯子,低语:“对啊,我怕什么呢?”
白绮罗又说:“你这一年帮她做了这么多事,没有想办法要回你娘的借据吗?”
孙蕊立刻点头:“我要了,我要了的……可是,我娘已经进入了赌博的深渊,没完没了……她没完没了的赌……其实,我不是想要让你真的帮我什么。只是,我太苦了,太难受了。我身边已经没有朋友了,每个人都说我是贪慕虚荣咎由自取。只有徐老师知道内情,他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可是他是一个大男人,我不知道跟他说什么。我真的太久没有宣泄过了。我只想找一个人说一说,即便是说一说也是好的。”
白绮罗:“确实,我帮不了你!如果你自己立不起来,你摆脱不了你母亲,没有人能帮得了你。你做更多的牺牲,做更多的坏事儿也没有用。因为你娘已经习惯了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