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4)

这几日她也试探着问过人,只能确定这家人是从长安来的平遥,而家主便是这个“主人”,上头再没有甚么老爷夫人的了。

旁的却是打探不出来了,这些人的嘴都跟珍珠蚌似的,怎么撬也撬不开。

任丰年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小丫头衣裳,头上绾了一对双丫髻,簪了几多小小的金桂,端了水盆便要往里头送。

她身边的一个穿浅紫色比夹的姑娘拦住她,扫了她一眼道:“侍奉主人前,你要先自己净手,再净面,才能到里头去端少爷用的东西。”

任丰年面无表情:“…………”

于是任丰年只好再把自己洗了一遍,才磨磨蹭蹭的进去时候。

屋里头熏了松木香,味道很温和,但却含着几丝寒意。

任丰年照着先头婢女说的,低眸顺目道:“少爷,可要洗漱?”

她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点点稚嫩,又不失清悦。

里头的人顿了顿,才低沉答道:“进来罢。”

任丰年便走了进去,还是低着头不肯抬起来。

去听见男人的声音又响起,只是淡淡道:“放在一边。”

任丰年如释重负,松了口气道:“喏。”

放完东西,她的好奇心便痒痒起来,她小心翼翼抬眼看,入目的先是一角玄色的衣裳,然后是松松垮垮的雪白中衣,里头是肌理分明的胸膛,健壮却不突兀。

她有些胆怯起来,匆匆忙忙转身,却看见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深邃沉黑。

男人对她道:“叫你把东西放着,再来伺候我更衣。”

他慢悠悠道:“出去作甚么?嗯?”

任丰年心里很不耐烦了,从来都是旁人伺候她,可没有她伺候别人的道理。

然而她还是转身,心里有些不情愿地上前,有些笨拙的为男人整理衣裳。

任丰年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靠近过一个男人,顿时有些面红耳赤。

男人的身上有很深的刀疤,她心里就想,画本子里都说,那些骁勇善战的将军才能留下这般英勇的标记。

她抬头给他整理领口,看见他冒尖的喉结,一双手痒痒地想戳两下,还是忍住了。她比他矮了许多,只能踮起脚尖为他打理肩膀,抬头便看见他沉黑的眼睛也在看她,淡静沉默的。

任丰年有些羞窘地挪开眼,掂起的脚放平,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生音有些僵硬:“好、好了。”

他慢悠悠理着袖口,声音低沉好听:“嗯,下去罢。”

任丰年松了一口气,背后冷汗直冒,也不晓得是为什么,心跳得很快。

她觉得这个男人很有味道,比长安城里那些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俊朗很多……大约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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