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怎么办,不是要去探看探看,还能做什么?”晏清源哂笑,归菀对上他那双观察入微的眼,顿时觉得意趣全无,把脸一垂,不吭声了。
晏清源也未多作纠缠,勾了勾她腰间绢带:“看完了,到我这里来,我有事和你说。”
等到归菀探查完园子,看一地落红狼藉,枝翻叶卷的,已经有人在那清理,便不好多做逗留,赶到晏清源书房,听到里头有人说话,脚尖一转,就要避嫌,里头晏清源那双眼睛早看到没遮住的一角白裙,又极快地缩回去了,便喊住归菀:
“都看到你了,进来罢。”
她甫一进来,入目的不是晏清源,反倒是个陌生女郎,穿着一身胡装,青色箭袖一挽,英姿飒爽的很,那两只顾盼神飞的眼睛,也正落在自己身上,不挪眼地直打量。
归菀不惯被人这么注视,移了下目光,见晏清源无所事事地还在把玩着那根柳条,不知他这是何意,娇怯怯喊了声“大将军”,却惹的旁边女郎讥诮一笑,归菀转头看她一眼,顿时红了脸。
“这位夫人,就是要教你骑马的,你认一认,等晾晾地,就可以再去了。”晏清源说完,也不再理她,一挥手,示意归菀可以出去了。
突然间,这么冷淡,归菀不明就里,暗道这个夫人生的也好,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正要长松一口气,转念又蹙起眉头来,觉得不妙,神情怏怏的,他是腻了么?
他腻了,自己还留在东柏堂里有什么用处呢?
屋里就剩晏清源李文姜两个,李文姜明眸一动,幽幽怨怨的:“大将军原来喜欢这样的啊,怕是毛都没长齐吧?”话说的粗鄙不堪,跟军中爷们没甚区别,晏清源心头陡然不快,抬头就给了记警告的眼刀子:
“我是让你办事的,不是让你品头论足的。”
李文姜却莫名多了份信心,只道陆归菀生的虽极美,娇娇弱弱的,能顶什么事,即便在床上也不怕撞散了身架子,男人能尽兴吗?如是一想,听晏清源教训几句,毫不放在心上,先前的敌意去了几分,爽快答应了。
地干的快,庄子里马场两日就可纵马,经了场雨,日头没那么毒了,收敛几分,出了三伏天,一早一晚,就是另个光景,先前被晒卷了边的枝枝叶叶,连带着看护的猎犬,都一下又有了精神。
那罗延带了她俩人来,一路闷气,此刻,没什么好脸面,搬来个杌凳往树下一坐,丢个白眼:
“你们去练吧,累了这有瓜果蜜水。”
李文姜显然很懂门道,先踩了踩地一试软硬,再到马厩里亲自挑马,任是高大的,威猛的,都不要,偏偏选中了匹看着又瘦又小,一副对谁都爱答不理的灰马,远远一看,以为是驴。
这么一牵出来,那罗延都看傻了眼,开阔绿茵上出现那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