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三三两两的,掉头就出了营帐,各自散开。
气的胡传甲把牙一咬,迭声就骂:“懦夫,不足与成大事!”
骂归骂,解决不了问题,他手底骑兵太少,只得强行带走谯州刺史的一部千骑,连夜出营,奔向潼州救急。
不料这千骑,一见主将非刺史本人,兵将离心;二来一看魏军阵势顿生胆怯,知道必败无疑,竟索性把个辎重一弃,不声不响,朝南一折,顺着泗水跑了个精光。
消息传来,胡传甲虽气得几要昏厥,哭爹骂娘也不顶用,只得冷静下来,仔细布阵:
自东南而出,突袭慕容绍先锋右翼,侧后又埋一队兵马,两面夹击,协同郭峰一部,竟冲散了魏军骑兵阵型!
以多胜少,杀得魏军落花流水,一点战果,竟有百余尸首,眼看慕容绍右翼败北,中军接连退兵,胡传甲郭峰两人精神大振,立马回传捷报,萧器半醒不醒间,也被激得兴奋不已,大军一调动,黑压压一拥而上,追击慕容绍来了。
刚行数里地,被急遽赶来的李守仁毫不迟疑一拦,挡在萧器马头前:“大都督忘了?柏宫来函提醒过,慕容绍善用北人轻骑,爱施诡计,一旦逢敌退走,逐北勿过二里!咱们是步兵,谁知道他败北是真是假?万一他诱敌深入,大都督想再撤兵,可就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萧器哪里能听得进去,不由怒道: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李守仁,你不要总是煞风景的折我军锐气!等我杀敌回营,你那部下收编!统一事权我好行事!”
说完,马蹄子甩的尘土飞扬,后头步兵跑的极有节奏,一路跟进,彻底把李守仁晾在了原地,憋了半晌,李守仁心里堵的要炸,这才冲着那已经渐渐远去的行军队伍骂道:
“将熊熊一窝!”
扈从忧心问道:“将军,那咱们这一部怎么办?”
李守仁面色一冷,翻身上马:“能怎么办,老子不留在这陪葬,想要我的兵,没门!撤军!”
扈从不由急道:“那咱们在泗水两岸布下的游骑不就没用了吗?还截不截慕容绍呀!”
“截个屁!”李守仁目光朝西一望,“慕容绍在西边留了一部还盯着咱们,抓紧撤!”
这边大军出营,萧器觉得自己乃是猛虎扑食,追的十分肆意。
这边慕容绍跑了几日,眼下秋凉起,泗水的水位逐日回落,雨水变少,接连响晴的天,最适宜骑兵浑身解数地奔驰。又唯恐萧器追兵半道跟丢似的,慕容绍命人折了手臂粗的杨树枝,拖在马后,更是搅得黄土漫天,遮天蔽日。
这天,一勒马,仔细一盘算,斛律光和段韶应该差不多从两翼绕到梁军主力背后去了,等亲兵飞来传话,果然一如所料,慕容绍遂果断掉头,气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