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更何况我这个不起眼的弟弟?我跟谁联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足矣。”
见阿六敦神色间还是迷茫,晏清河拍了拍衣裳,对他说:“给我备车,我有几日没跟小晏会面了,还真是想他。”
话刚说完,婢子叩门要进来,阿六敦抬脚走出皱眉问:
“什么事?”
婢子手里拿了个弹弓:“小郎君的弹弓丢了,让奴婢去找,给找到了。”
阿六敦道:“送这做什么?七公子又不……”
“送进来。”晏清河的声音,忽然就越过两人。
婢子垂首捧着进来,刚要退出,晏清河问:“怎么往这送?”
“七公子刚才截了奴婢从后厨拿的酒壶,笑嘻嘻的就朝太原公的书房来了,所以,奴婢以为他还在这。”
他那无波的眼,突然掠过一道晦暗的风暴,稍纵即逝,挥手屏退了两人,目光一调,看向了书房侧室,慢慢起身,取下墙上佩剑,一步步走了过去。
第167章 东柏堂(1)
一股让人不大愉快的气味,扑鼻而来。
晏清泽抱着酒壶,不省人事,头歪在榻头,嘴巴微张,涎水成一线粘稠挂在嘴角,一褥子的污秽,入目不堪。他一条腿也在外头耷拉着,胡靴没脱,整个人犹如死猪瘫在上头,这个样子,简直就是顽童偷饮大醉图。
晏清河站在他跟前看了很久。
他把剑一指,抵在七郎露出的脖颈子上,晏清泽无知无觉地依旧呼呼大睡,直到晏清河忽收回剑,一脚把他踹下榻来,小少年摔得“哎呦”一声,两颊嫣红地胡乱嚷起来:
“阿爷!阿爷!”
也就两声,没了后续,他翻了个身,迷迷瞪瞪又睡去了。
阿六敦在外头等得心烦意乱,没敢走人,一直在廊子底下伸长了脑袋唯恐错过半点子动静,只听里头咕咚一声闷响,惊的他眉心直跳,正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身后突然响起个声音:
“阿六敦,太原公呢?”
是晏九云,阿六敦又是一惊,忙迭声在窗子底下就喊了起来:
“太原公!小晏将军来了!”
话音刚落,晏清河一脸安然无恙地出来迎客,倒把阿六敦看得一愣,两人迅速交汇了目光,一错身,晏清河微笑把晏九云朝正厅引了:
“正说要去找你。”
外头脚步声渐远,晏清泽还是一动不动,哈喇子直流,时不时呓语两声,等阿六敦凑近听了,又一个字也听不到,这么耗半日,阿六敦戒备的目光慢慢松弛下来,把人抱回榻上,提步也就出去了。
一睁眼,晏清泽的小衣早都湿透了,那股寒森森的剑气仿佛还盘亘在喉间不去,一瞬间,复又把眼睛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