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把你扔进海里去。”
当然他一次也没有真的把我扔进海里,我很开心,我喜欢看他无奈又无力的表情——让我觉得我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公主。
我不再问他关于妻子的事,不是因为听话,而是——
我很开心他只有我一个女儿,他全心全意照顾逸远商行,也全心全意照顾我,我是他身边唯一的娇花。
我很享受与午爷独处的时光,就算我们没有说话,他也会很温柔地看着我,就这样一直看着,时间像一条温情脉脉的河从我俩身边流过,如此温柔,如此甜蜜。
我也喜欢与午爷聊天,他什么都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会给我鼓捣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午爷告诉我,这都是他们逸远商行贩卖的小玩意,如果蔓草喜欢,那么旁的人也一定喜欢!我开心极了,我成为了这片地区最有名气的孩子王!
我喜欢午爷带我骑马,我们这里到处都是海,没人会骑马,许多人连马也没见过,可是午爷居然能搞到一匹马!更让我兴奋的是,这匹马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只因他有一次画了一匹马,我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午爷便给我从老挝国买了一匹小红马。
午爷说,午蔓草是午爷的女儿,怎么可以连马都没见过?午爷的女儿必须是天底下最聪明,最有见识的女孩儿。
那一刻的我真的被幸福到了,我冲上去抱紧午爷的脖子吧唧一口后,转了一个大圈,“午爷!蔓草心悦你!”
午爷愣了一下,向来温和的他竟然拒绝了我的示好,他虎着脸把我从他脖子上扯下来。他第一次如此严肃地对我说话,“蔓草,你心悦谁这样的话只能对你日后的相公说,午爷是你的父亲,你只能孝顺我!”
看他这么严肃地拒绝我的示好,我哭了,午爷难道不知道我还小,很脆弱,经不起打击吗?这一年我十四岁。
就在这一年,我来了葵水,身边的嬷嬷告诉我,我已经长大了,不可以再缠在午爷身上,大姑娘就得要矜持。
我非常伤心,我从小没有父亲,没尝过父亲怀抱的滋味。好容易有了一个午爷,却被告知大姑娘要矜持,那日午爷责备我说错话也一定是因为嫌我不够矜持吧——我讨厌大姑娘!
随着环绕我身边男孩子火辣的目光越来越多,我终于意识到了我的不同,我果然与泥滩里玩泥巴的娃娃不同了。午爷果真离我越来越远,不再将我扛在他的肩上,伸手打我的屁屁,也不再允我掉在他的脖子上,甚至——
不再与我独处,也不再像以往那般温情脉脉地看我……
虽然午爷依旧如常给我锦衣玉食,给我我想得到、想不到的各种礼物,我依然怀念以前腻在他怀里的美好时光。
我无比惊讶地发现我逐渐变得与我那早逝的母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