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妻了,还这么害羞。”
梅衫衫低垂着眼,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敢看卫修。
卫修陡然站了起来。
周伯一惊,正担心他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情,这时,邓嫂刚好端着满满一大盘茶点出来了。
“呀,小卫你坐你坐!不用搭手——”
邓嫂眉开眼笑,小伙子长得好看,还这么有礼貌,跟个老爱在外面轧姘头,偶尔过来还充大爷的男人放一块,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衫衫温柔又和气,怎么就摊上了个这样的丈夫呢?又是这种有钱人家,想来连离婚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大好的青春年华,只能守着活寡慢慢熬,这哪里还有天理?姓余的,真不是东西!
邓嫂摆好茶点,就去厨房备饭了。余致远不知自己又被嫌弃了一通,作势要开口留饭。
“时候不早了,”卫修语气平淡地道,“我接下来还有事,就不叨扰余总了。”
梅衫衫咬了咬唇。所以他到底是干嘛来的?
余致远送至门口,周伯替卫修客套了两句,两人便离开了。
关上房门,他坐回沙发中,闲闲倚在靠背上,盯着梅衫衫,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也该告辞了?”
梅衫衫一开口,就是逐客令。
“不急,”余致远气定神闲,“所以卫三搬来了楼上。怎么没听你提过?”
这是试探。
梅衫衫不说自己知道,也不说不知道,只挑眉道,“你很怕他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怕他?毛都没长齐,不足为惧。”
“那他搬来就搬来,多大点事?又不是鬼子进村,值得拉警报通知你。”梅衫衫端起茶杯,“知道你这么忌惮他,以后他有点风吹草动,我一定立马向你报告——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就算有风吹草动,我又从哪儿得知?”
“哦?我看他跟邓嫂挺熟。”
“那你就要问邓嫂了。”
梅衫衫扬声,“邓嫂?”
邓嫂很快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怎么了?”
“我先生想知道,楼上的卫先生,是不是经常过来串门?”梅衫衫直截了当。
邓嫂一愣,旋即大怒。
“要不要这么过分?!”她激动地朝天一指,“人家小卫也就刚搬来时跟我借过一回调料,跟衫衫那是照面都没有打过一回的!你不能因为自己在外面作风不好,就以己度人,怀疑衫衫呀!”
她这是刻意瞒下了借酱油时梅衫衫也在的事情,主要是太厌恶余致远自己不干净,还有脸疑神疑鬼,也避免节外生枝,让梅衫衫吃亏。
余致远莫名躺枪,无奈道,“我不是怀疑……算了,跟你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