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绝风听到这儿,似乎一切已成定局,看来时不归老头这回是真心要把自己给撇下了,他突然眼圈一红,然后看着他道:“老头……万一那剑魔老头不收我……我……我还回天道帮找你!”
时不归突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做小偷的没什么好的,将来你还要去找你的爹娘,要做个光明磊落的人,莫要给他们脸上抹黑!”
“可我……可我都不知道我爹娘是谁,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找。”
“傻孩子,等你在江湖上闯出名堂了,就自然会找到他们啦!”
绝风点了点头,觉得时不归说得有理。
次日清晨,时不归带着绝风到天山脚下的牧区集市,把偷来的珠宝给典当了,然后各自买了一身雪裘,又给绝风买了几套衣服和鞋袜。虽然时不归口中说得那闫无魂很不待见他似的,但是他似乎很有把握闫无魂会收绝风为徒。
二人又买了些干粮,买了两匹马便向天上进发。
绝风原本以为天山脚下草地翠绿,花儿争艳的,应该也冷不到哪儿去,谁知入得深山才知雪峰之冷。行了一天的路程两匹马也已疲惫得倒地不能再走,远看雪峰云雾缭绕,马儿也实在不能代步了,二人只好弃马翻山,到了一处山坳之下寻了个山洞过夜。
爷孙两耐住严寒,勉强度过一夜,绝风也不知自己是睡是醒,唯独喝得半醉的时老头打了一夜的呼噜,感情是睡得极其畅快和踏实。时不归没什么好处,就这点随遇而安的性情令绝风佩服。早起绝风捧来雪融了点水煮了些粥,二人草草吃过又朝那天山深处走去。
一路上绝风边走边抱怨道:“你说那剑魔老头是不是疯掉了?一个人跑到这天寒地冻的地方来隐居,也不怕死臭了没人发现?”
“小王八羔子!尽说些胡话!”时不归抽出腰上的烟斗,朝他脑袋狠狠敲了敲,本来预备点上烟斗吸上一口的,怎奈这风雪太大,冻得他连抽烟的力气也没了,只好又收回烟斗。他掏出葫芦,催动掌力,用内力将结冰的酒溶化,仰头呼噜咕咕喝了两口,然后摇了摇酒葫芦叹气说:“他**的,这酒只剩下半葫芦啦!我得省着点喝,不然还没找到闫老头我就先死翘翘啦!”时不归说完朝地上捧了点雪就往葫芦里塞,企图以雪融酒,兑着喝。
绝风看着他背上背着的那大葫芦酒,不解地问:“老头,我说你怎么这么怪呢?你背上不是还有一葫芦酒吗?干嘛不拿出来喝?”
“臭小子,你懂什么?这可是一葫芦好酒,我这是特意给闫老头留的,他一个人独居深山必定没有机会找到这种好酒来喝,我这一葫芦美酒摆他眼前,什么事都好商量啦!”
绝风脸上露出鄙视的一抹笑容,心中暗道:“感情你就指望着这一葫芦好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