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啦——”
“干啦——”凤仪不知死活地仰头就是一杯。
一旁劝酒的萧红郎看着两个酒量最浅的人在推杯换盏,不由埋头苦笑。却又只能尴尬地在一旁劝道:“少喝点!少喝点!”
然而醉酒后的二人仿佛了是遇到知己一般,勾肩搭背,推杯换盏,不亦乐乎,哪儿还理会萧红郎的劝啊。
坐在一旁默默喝酒的牧野看着他们醉酒的样子,不由深深一叹,有的人醉是为了快乐,有的人醉是为了痛苦。然而他却是不能喝醉的人,因为心里背负了太多的秘密,他是不能快乐也不能痛苦的人,始终不得解脱,酒梦酒醒皆是痛苦。
萧红郎看着沉默喝酒的牧野,似乎也已感觉到他面具后面所隐藏的悲伤,不由问道:“牧野兄是否也有心事?”
“哦?萧兄何以如此说?”
“我瞧你,总是慢条斯理,却又喝得深沉,如此欲醉难醉,不得始终,似心中有千千结难解一般。”
“呵!萧兄不愧为御衔司的人,总是能够洞悉人心,不由令在下佩服。”
萧红郎微微一笑,只见月修影伤愁难舒,酒杯缓缓抬起,红色樱花花瓣缓缓飘落在他面前,将那张沉重的面具突显得更加悲伤,这昔日的白衣公子如今如此潦倒,隐姓埋名,不过是想要藏匿一段离经叛道的情,他知道不管自己对汐儿的感情是否为爱,他都不能将她抛弃,他是她唯一的至亲,不能让她独自无依地在世间漂泊。
人有太多情不能说,而醉似乎可以让他们忘记片刻。
生辰宴散会之后,萧红郎这苦命的人自然要担负起将二人送下山的重任,他左肩扛着绝风,右肩扛着顾小小,硬是将两个醉猫安放到马车之上这才算消停,一路上他驾车而行,绝风在车内翻来覆去地叫着神月的名字,却见一黑衣女郎从车窗上飞身而入,不是别人却正是神月,她身法轻盈如蝶落,身上黑纱却似如水落,她伸手用黑色的丝帕轻轻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纤细而冰冷如水的手指轻轻抚摸过他发烫的脸颊,双眸温柔地看着他。
“月儿……月儿……”绝风在醉梦中一次又一次地唤着她的名字,深深切切,紧拽住她的衣袖不放。
她强忍住眼中的泪,痛苦地看着他,心中暗道:“阿风,你别怪我,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好,只有离开我这个不祥之人你才会过得好……”想到这儿,自己的心中不由也是一阵揪心之痛,可是她是神月,决定好了的事就要去做,除了情爱一事,她还有太多事要做,太重的债要还,更何况他们若彼此相爱下去,她给予他的只能是致命的伤害,既然结局如此惨烈,她如何忍心让他陪伴下去?
有的时候,放手不是不爱,而是太过深爱。
她在落下泪前的那一刹,松开了他紧握住衣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