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情目光落在女孩脸上,想起那时宋猷烈说的话“也就那张脸勉强还能看。”这话经过转换后就变成了“她长得还可以。”
十岁出头的女孩眉目还没长开,但冲着妈妈那样的容貌不是大美人也会是小美人了。
看着宋猷烈和小女孩紧挨着的肩膀,怎么看都有点青梅竹马的那种意思。
阁楼光线不是太好,把照片往较亮的光源处,张纯情想再去仔细看时,一片阴影投递在了照片上。
指尖一抖,照片掉落在地上,抬头,触到那双眼眸时,脚一软,从半蹲着变成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宋猷烈居高临下看着她。
来者不善呢。
宋猷烈关上了音乐盒的开关。
周遭瞬间死般静寂。
关上音乐会,捡起照片,几个眨眼功夫,塑料箱子不差一毫放回原位,看都不看她一眼,宋猷烈往楼梯方向走去。
灰溜溜从地上站起,跟在宋猷烈后面,下了一个台阶又忍不住回望,那个塑料箱孤零零躺在那里,寥寥几样,那也许是一个孩子全部的童年。
想起自己一块空地也找不出的阁楼,张纯情心里发酸。
看着宋猷烈的后脑勺,涩声开口:“宋猷烈,我……”
最终张纯情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宋猷烈把工具箱往她面前一扔,意思很明显,让她把被破坏的窗户恢复原状。
“我认识一名维修工,我可以给他打电话。”张纯情涎着脸,看了宋猷烈一眼,硬着头皮,“好吧,我可以试一下。”
张纯情捣鼓着被她撬开的窗户缺口,楼梯已经被收回去,宋猷烈站在另外一扇窗前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每个人都有童年记忆,怎么想,这个房间和那个楼梯都让宋猷烈的童年添上一缕神秘色彩,之所以这样是不是因为宋猷烈的童年发生过什么不堪回忆的事。
“啊——”冷不防叫出声,捶到手了。
所以,干活不能三心二意,张纯情把注意力放回维修窗户上,但不过小会时间,眼睛又忍不住去看站在窗前的人,真的是一点都没有移动来着,低头看被捶到的指头,已经肿了。
她不需要谁来关心!
狠狠抡起榔头,她要不要给窗户来上重重一锤,看他能不能听到,即使被破坏的窗户已经恢复到了百分之八十。
真的要怎么做吗?要这样做宋猷烈肯定会更生气吧?
宋猷烈的办公室助理告诉她,宋先生生气时大多数是不说话。
从在阁楼发现她后,宋猷烈还当真没说一句话。
这样一锤下去,宋猷烈会不会说话?
思想间,忽然响起的声音把张纯情吓得榔头差点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