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戈樾琇的工作性质后,这位出生于动荡局势的非洲女人又是把她感谢了一番,您和先生都是好人,好人会有神灵庇护。
终于,玛丽安走了。
戈樾琇靠在床上。
阳台门关得结结实实,窗帘纹风不动。
一时之间,戈樾琇都分不清从门缝里渗进的那道亮光,以及那个从阳台进来,来到她床上的人是否是真实的,触了触自己睡衣肩带,是系着的,但不是按照她平日里系的手法,再环顾四周,地板没掉落的床单,而且,粉色小猪好好放在床头柜里,她记得他最后顶她的那一下让她承受不住,一手把小猪闹钟拍落在地上,只是,小猪闹钟的脸是朝着房间门方向的。
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来自于她的幻觉?
她最近没服药,但近阶段,不管服药还是没有服药宋猷烈都出现在她的幻觉里了。
不过,值得庆幸地是。
戈樾琇现在在宋猷烈身边了。
玛丽安把热乎乎的午餐端到她房间里。
“先生说晚上回来用晚餐吗?”问。
“是的。”
偷偷笑开。
用完午餐,打开衣柜,衣服一件也没少,石榴红衬衫还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今天下午,戈樾琇有大把大把时间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打扮得漂漂亮亮自然是给宋猷烈看的,她要他进入房子的第一时间目光就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到时,玛丽安女士又得说:天,你们的感情真好。
在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之前,戈樾琇还有几个电话要打。
第一通电话打给珍妮花。
在电话里,戈樾琇从珍妮花口中了解到谈判小组已经解散,小组成员已经回到各自岗位。
珍妮花答应会把她留下的物件整理好打包寄给她。
第二通电话是打给外公。
和外公报了平安,也说现在她就住在宋猷烈的家里。
这话应该是贺知章乐意听到的,一再叮嘱她多陪陪阿烈,要是阿烈惹坨坨不开心了就给外公打电话,外公会帮坨坨教训阿烈那个臭小子的。
“好的,外公。”低声回答。
挂断电话,戈樾琇发了一会儿呆。
接下来,就是第三通电话。
第三通电话打给顾澜生,在电话拨通前,戈樾琇还特意活动了几次脸部肌肉,她待会要和顾澜生轻松说出“我现在就住在宋猷烈家里。”
她已经无法再承受和顾澜生说谎了。
电话很快接通。
那句“我没回日内瓦,我现在约翰内斯堡。”语气还算轻松。
“住在酒店吗?”顾澜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