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戈鸿煊似乎不急于离开书房,兴致勃勃来到书架前,说自己二十岁之后就没时间完整看完一本书。
但戈樾琇就没这么好的兴致,那被窗帘暂时遮挡住的胸衣让戈樾琇如坐针毡,一个劲儿说着爸爸我们回去吧。
终于,戈鸿煊在她催促下离开宋猷烈房间。
怀抱着书本,和戈鸿煊肩并肩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宋猷烈追上来了。
宋猷烈手里拿着她的外套。
“你把外套落下来。”把外套递到她面前。
一边是递到她面前的外套,一边是正看着她的戈鸿煊,无奈之下,只能一手抱着书,一手去接外套。
在宋猷烈把外套过继到她手上时,她在外套里面侧触到了一样东西,那是她的胸衣,胸衣就放在外套下,宋猷烈这混蛋是什么意思?
她又不缺胸衣,他没必要把胸衣一起送来,万一被发现,要她怎么解释,总不能说爸爸那玩意严重妨碍到我学习挪威语的效率。
拿眼睛瞪他。
回应她的是——
借着毛衣遮挡,他的食指在她手掌心里轻轻挠了一下,那一下把戈樾琇的心吓得“咯噔”了一下。
宋猷烈今天是怎么了,一边还站着戈鸿煊呢。
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过外套。
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宋猷烈和戈鸿煊说再见。
回自己房间的一路上,戈樾琇心里模模糊糊想着,怎么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比她还更能装。
不,不,分明!宋猷烈比她更能装。
一回到房间,戈樾琇就给宋猷烈打电话,她要在电话里把他狠狠臭骂一番。
要骂他什么呢?其实戈樾琇也说不清楚。
总之,宋猷烈不能那样对她。
宋猷烈这个下午的行为让她觉得不舒服,不仅下午还有昨天,特别是……特别是昨天晚上,从他口中说出的“不是很想我吗?不是一直一直在想着我吗?”最让她心里不舒服的就是这句。
宋猷烈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看了一下时间,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学习礼仪课程。
直到晚上,宋猷烈才给她回电话。
房间鲜花刚刚换过,花香怡人。
电波彼端的声线在淡淡花香中……像贴着她唇瓣的柔软触感。
那柔软触感,让她生出了错觉,仿佛他就站在她面前,托起她下颚的手白皙修长,特属于他气息像那座蓝色岛屿,如梦如幻,扑面而来。
缓缓闭上眼睛。
“戈樾琇。”
“嗯。”柔声应答着。
“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
此时,戈樾琇才想起电话的事情,就在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