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叶凉夕手里拿着画,跟舒湮交谈,“舒老师,您看了我的画?”
舒湮点头,“刚才你说,感觉不太对,可否具体说说。”
这本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叶凉夕低头想了想,道,“可能我对这个主题比较陌生吧,所以,即便画出来了,仍旧觉得斧凿的痕迹太重,学校给出的主题,是大主题,至于怎么表现,其实还有作画者自己本身去体会才能表现大主题下的小主题,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话,不知道表达的是什么,因为这个模糊的认知,导致我在作画的时候,潜意识让”画技“强于主题,这不是在画画,只是完成了一次笔法的排序而已。”
舒湮却在她这句话中沉默了,叶凉夕没有再多说,走出了教学楼之后,便跟舒湮告别离开了。
舒湮看着叶凉夕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两天,叶凉夕在画室的常见动作,就是对着自己的作品发呆。
肖雪走过来,搭着她的肩膀看她放在画架上的作品,“你的作品不是交上去了么,好像就是这幅吧,怎么又拿回来了?”
“画得不好,申请回收。”叶凉夕叹一口气。
画室里有不少人,听到叶凉夕这句话都纷纷看过来,然后去看叶凉夕的那幅作品,纷纷做出了怀疑的表情:这还叫画不好?
就连肖雪也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她,“哪里不好?”
她又重新看了一遍,“这样还叫不好,夕夕,你让我等凡人可怎么活啊?”
叶凉夕被她逗趣的表情弄笑,只好道,“感觉不对,总不是我想要的作品,不能交上去。”
肖雪做无语状,不过还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继续做沉思状,表示自己无能无力。
文茵茵自己在画室的另一角画画,肖雪和叶凉夕这边说话的时候,她便看过来了。
叶凉夕这幅画已经放在这里两天,她自然是见过的,甚至画还没有完成的时候,她便已经见过了,说实话,就她自己而言,她觉得叶凉夕那幅画,是自己所没有的水平,也不明白此时她所述的感觉不对在哪里。
她用手机拍下过叶凉夕的画给她的指导老师李教授看过,文茵茵还记得,当时李教授看到叶凉夕的画的时候惊叹的神色,她也还记得李教授的评价,李教授说,“无论是从技法还是颜色上来说,都运用得炉火纯青,以叶凉夕现在的能力,根本已经不用学习本科生的内容,或许,她唯一欠缺的,只是历练和经历,但是,年轻便意味着生机勃勃的生命力和对事物不一样的看法,能看到老画家们被经验盖住了的美,无论处于那种情况,她都能将现有的状态转化为自己的优势……”
想到这里,文茵茵垂下眼眸,视线放回自己的画架上,李教授说了,她的画,其实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