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过十几个人,但还是无人敢第一个上前去验证幽云骑是不是如传言中的那般可怕。
沉锦似是猜透了蔡相心中的想法,勾唇一笑,“相爷,本将驰骋沙场十几年,你一个文官,想要与本将谈谋略,是不是太过不自量力了?”
“我幽云三十六骑水里来火里去,遇到过多少陷阱诡计,本将尤记得太子,不,是废太子夸奖军师的言语,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废太子殿下与蔡相不会都忘了吧?”
蔡相与太子脸俱是一凛,沉锦嘴角的笑容越发大了,“相爷,你确定这些禁军可以与长乐军一战?还有,蔡相以为我长乐军只有三万吗?你错了,我长乐军此次入京乃是十万,虽然知道对付区区禁军用不着这么多兵马,但是,为了表示对蔡相的尊重,本将还是决定要用两倍的兵力来碾压你。”
“十万?”太子一惊,身形晃了一下,“不可能,明明只有三万长乐军...”太子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大势似乎已去。
“三万长乐军?”沉锦挑眉笑着,“本将有多少人如果被太子如此轻易便知晓,那么我这个大将军也就该退隐山林,过晚年生活了。”
而此时,城门外,十万长乐军正严阵以待,却并没有攻破城门,显然是在等待着命令。
而皇宫处却并没有城门处那般平静,这几个月装成普通百姓进京的两千长乐军此时已经与宫门处的禁军兵戎相见。
长乐军的每一个将士都是从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相比而言,宫内的这些只是负责保护皇上安危的禁军变得不值一提。
听着宫门处的激烈的打斗声,蔡相与太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么多年的准备难道就要付之一炬了吗?
此时鄞湛长剑一指,向着离他最近的禁军刺了过去,终于,对峙的时刻结束了,接下来便是血与血的对决。
祁烨往后退了一步,退到殿前,负手而立。
蔡相与太子隐在禁军后,深沉的眸子看着祁烨的方向。
他们中间是血战的长乐军和禁军,众大臣早在要打起来时躲到了大殿的柱子后,今日的皇宫注定了要有一番血雨腥风。
幽云骑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穿梭在身着银甲的禁军中,向这些瑟瑟发抖的百官证明了一件事情,幽云骑并不是传闻。
太阳升至最高处,俯瞰着这巍峨的宫城中所发生的一切,然后又渐渐西落,昏黄的光芒下是血流成河。
从十二年前,宫中的三皇子无故走失时,应该便注定了这一刻,十多年的蛰伏,等的不过就是这一天。
不知何处的血滴溅在白皙的脸上,平添一份妖冶,熟悉的长乐军的玄色盔甲占据了宫里的每一处,有兵将高喊,“城门上三万禁军已经投降。”
沉锦的剑架在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