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对古玩街这次盛大的玉石展有所耳闻,猜测方晨雨和何老肯定是到这边来了,就换了身衣服出门。关峻看了眼金先生所在的方向, 不着痕迹地挡在方晨雨身侧,说道:“没什么事,就出来放松放松。”
上次被方晨雨说像爸爸之后,关峻就观察了同龄人的衣着打扮,悄然开始更换衣柜里面过于成熟的衣物。特意提到“放松放松”,也是为了让方晨雨知道他也是会出来玩的,绝对不是一心工作的老干部作风。
方晨雨瞄了眼一脸正经的关峻,没好意思说“师兄你放松的方式真不像个高中生”,高中生哪会对这种展会感兴趣呀!就算有兴趣也没底气逛的,一块小玉石就老贵老贵了!
方晨雨小声地和关峻说悄悄话:“师兄,你认识那边那个穿着米白色西装的人吗?看起来四五十岁,戴着薄边眼镜的那个。”
“怎么了?”关峻眉头一跳。
“他身边站着的那个家伙是何爷爷的徒弟,很早以前被何爷爷逐出师门的。上次何爷爷就是被他打伤才进的医院,”方晨雨说,“那个男人说不定是那家伙的新靠山,要是那家伙在中间使坏,那个男人找上门怎么办?”
“没事。”关峻伸手扫扫方晨雨柔软的乌发,“你们住在同知巷,他不敢找上门。”
关峻自然认出了那位金先生,事实上自从那位金先生进入南华省之后就被列入重点监控对象。他的主要活动范围不在南华省,这次过来名义上是冲着玉石展来的,实际目的暂时还没人知道。这金先生背景不清白,哪怕他表面的身份在光线,黑与白之间还是有明显界限的,他绝不会胆大包天地自投罗网。
只不过听一位被分去邻省的世兄说,邻省乱得很,各方势力错综复杂。那位世兄最后一次与他联系时说他马上要负责一项重要任务,等完成了就可以休个假,过来南华省见识见识南华省这几年的飞跃式变化。
方晨雨听关峻这么说,稍稍安心,有些后悔和何老一起来凑这个热闹。何老肯定是讨厌这些麻烦事,才会经常拒绝出山。她说:“等会儿我和何爷爷说以后不来了!”不管那个男人是谁,肉包子的异常都让方晨雨心生警惕。
关峻点头,心中暗暗记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