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谁又不是一颗沙砾?
不,我和他是战略和战术的配合,我们不绝是普通沙砾,我们已经蜕变成了珠蚌里最大的珍珠。
洛泱蹲下来,将脸贴在李奏的腿上,任他抚摸着自己的鬓角,她缓缓说到:
“我不怕,只要值得,我什么也不怕。你皇兄在位十四年,却优柔寡断,猜忌贤臣,终他一朝,虽无大过,却阻挡了大唐复兴的步伐。阿奏,你要相信我的眼光,你比他更适合做中兴之君。”
“你怕我不忍兄弟之情?当他让我烧掉自证清白的证据,屈从于王守澄强加给我的造反罪名之时,我就已经对兄弟之情心灰意冷了。”
虽然抓住两个蒙面人,却只是不知缘由的杀手。
请杀手的人又是毫无关系的柴俊,中间还不知包裹了几层,让他看不清真相。
李奏之所以想让洛泱有些心理准备,是因为他一旦重回长安,便再退无可退。什么兄弟之情,什么叔侄之谊,全不再他眼里。
见那两人已经问不出什么,阿漠便收起鞭子,对手下说:“带他们出去,到山边就放了他们。”
今日他们将五位伙伴埋在山边,他要在他们面前,放他们离开这个世界。
再往后几天,大家心中的沉重才渐渐散去,到了陕州,南北两条崤道汇集在一起,不但官道宽敞了,路上的车马也多起来。
他们加快了行进速度,终于在潼关驿,见到了苏元枫。
“三兄!”
洛泱又惊又喜,月余不见,却像过了几年。
李明珠见到儿子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进了潼关,和西京就只有一步之遥,一路担惊受怕,这才算放下半颗心来。
在驿站里,元枫听说路上发生的事,他的脸色都变了:“早知如此凶险,我就该到洛阳去接你们。”
“来回二十天,你不用上朝的吗?”洛泱的心情好,笑得像花一样。
“兵部有两位侍郎,上朝的时候,至少一位在场,就比只有一位侍郎的部轻松些。”月余下来,元枫已经开始适应他的新职位。
之前收到洛泱的快马加急信,他才知道元植也要到西京上任。
五日前,他已经在长安苏府里见到了元植。元植这一路跑得够快的,比一般行程少用了两天。
“泱儿,三兄来是急着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元枫看了一眼阿娘的背影,故意压低声音道。
“什么好消息?”
洛泱也高兴起来,前一段老是听到坏消息,路上又被李奏吓唬要掉到漩涡里,她这平安顺遂过了二十七年的小灵魂,真是负担太重。
元枫故意买了个关子:“你来长安之前最担心的是什么?”
“没有啊,我牙好胃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