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架子自然也大,她的日子过得一直都很好。
上次洛阳大火,幽州进奏院明明可以摘得干干净净,可就因为家里被人陷害放了一堆盔甲,就被定罪谋反,满门抄斩。
那些人把她打晕拖进屋子,可她很快就醒了,他再回头进屋用刀划破她的衣裙时,蒙面巾已经拉开。
自己清清楚楚的看到,她曾在苏府见过那人。
那天,阿茂到将军府给元枫送口信,他跟在苏三郎身边往外走,徐柔嘉还给他们欠身让道。
苏府送来的盔甲,将家中男子全都送上了断头台,连一个五岁的异母弟弟也没放过。
自己靠骗过郡夫人,才带着母亲逃出洛阳。
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官宦女子,靠着仇恨,忍耐风餐露宿就罢了,还要忍耐像狗一样肮脏的男人爬上爬下,才换来她们娘俩的口粮盘缠。
新仇旧恨,不共戴天!
所以她要进京,上京才能遇上贵人。
进奏官的女儿不是白当的,她对两京贵人脉络,比苏洛泱清楚得多。
只有站在苏家的头上,才能踩着苏洛泱的脸,向她吐唾沫,让她亲眼看到苏家男人一个个人头落地、身首异处。
好不容易到了上京,母亲却已病入膏肓、奄奄一息。
在她看见一队高头大马经过的时候,果断跪下哭诉要卖身救母。
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母亲让她苦尽甘来,她遇上的竟然是权倾天下的王大将军。
王守澄在宫外有家,可他却把她送进了宫。
正因为是王守澄的推荐,改名徐清涟的柔嘉身世没人怀疑,连进宫验身也是敷衍了事。
只可惜她是王守澄的一颗闲棋,放在这不见天日的内库房,一天天的虚度时光。
徐清涟轻轻摸了摸藏在袖口缝隙里的针。
自从上次圣上半夜查库,这颗针就藏在这里,她希望能早日用上它。
正在她陷入回忆,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传来李好古的声音,他是来挑一块玉佩的。
“圣上没指定要哪一块?”
方欣拿出了纪录玉器的簿子,翻到玉饰一页,便将簿子递到李好古面前:
“李侍中,那您来挑挑,前面都是各国、各地进贡的,后面是咱们宫里尚功局自制的。”
李好古笑着推开:“哟,你看我就是个老内侍,从不懂欣赏这些个宝啊贝的,还是女史选一个,让咱家拿去交差了事。”
他若是爱做主,王守澄也不会把他留在圣上身边。
方欣还想没想好,旁边伸过一只手,指着前面的一块于阗国进贡的羊脂玉佩道:
“既是寿辰赏赐,这块‘浮生若梦’最合适,‘浮’又有‘福’的谐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