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性。”
人性这方面,两世都很简单的苏洛泱明显不占优势,但她相信李奏的判断:
宦官最在乎的是钱,因为钱可以弥补他身体的不足,让他重新获得家族、社会的认同。
次日,二郎元极就启程回同州,他是带兵的人,不能离开军营太久。这次回来是专程请母亲示下,同意他和邓春花的婚事,母亲也能为他们着手准备。
五郎留了下来。
他军中职务不高,最主要还是娘想把他留在京中过年,将军爹不会不同意。
刚刚经历一场劫杀,那些被杀的上千左军,不少是家在京畿的儿郎,突然身死,背后牵动的是一个个家庭。
内廷的变动几乎没有悬念,王守澄很快将自己的手下安插到左军,其中包括五坊使仇士良。
仇士良在右军做过几年监军,本来让他顶替军将汤靖的位置也无可厚非。
可现在到了左军还是监军,这就耐人寻味了。
而王守澄如愿以偿把左右军合二为一,他成了名副其实的神策军大将军。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查抄韦元素、安王府,是仇士良带队执行,尽管他通过少造册,昧下部分,剩下交到户部的,仍叫圣上大吃一惊。
这几年北旱南涝,圣上赈灾祈福,已经连牢里的囚犯都放了两回。现在得了这笔钱,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宦官中不起眼的刘弘逸,被王守澄看中,接替李好古成了刘侍中。
圣上在太和殿闭门不出,他受不了李好古与安王勾结的“事实”,想召见学士院的李训过来讲书缓解一下心情,也被仇士良拒绝了。
内宫正是动荡的时候,清查未结束,圣上见谁都没有保障。
太和殿内殿,圣上颓丧的盘腿坐在榻上。
殿中烧着火笼,微甜的熏香中,暖和得让人昏昏欲睡。
“陛下,您去祭了天,外面雪就晴了,上天回报的福泽才刚刚开始呢。”徐清涟怕圣上坐着睡着了,没话找话讲。
“晴了?刘弘逸,朕要出去走走。”圣上睁开眼,提高声音道。
刘弘逸过来陪笑道:
“圣上,天是晴了,地上还冷得很,石板路有雪水,滑得很,您还是在殿中待着吧,若是闷得慌,可以召嫔妃们过来伴驾。”
“不必了,朕自己到后宫看看。”说着,他从榻上跳下来就要往外走。
他感觉自己头顶有经脉一直在跳,刚才徐清涟替他按了按也不见好,再不走走,头都要炸了。
见圣上坚持要出去,刘弘逸也只好叫女史过来替圣上穿外袍。
徐清涟真恨自己刚才提什么“天晴”。她是寝殿女史,圣上外出,她没有陪同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