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不懂日语的就更倒霉了,在训练之中挨打是家常便饭。经常有人被打晕过去。日本教官打,自己长官也打。打完了,还罚不许吃饭。什么时候做对了,什么时候才让你回去休息。晚上睡觉的时候,和日本教官的够一张炕。伺候完人还得伺候狗。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们知道吗?”
这个人说起自己的家世,让杨震的心中却是突然一动。他以前曾听小虎子说过,以前在八路军的时候,自己一次和他闲聊的时候,曾经详细的和他说起过自己的家世。说起过现在的自己在东北的老家就在伪奉天省开原县城关。杨震这个名字还是参加革命后改的,原名也是叫杨继信。
当时自己还曾亲口和他说过,自己在老家还有三个弟弟,一个和他年龄相当的妹妹……如果自己牺牲在抗日战争中,让他在革命胜利的时候,替他回老家照顾自己的父母。自己当时还开玩笑说要是到那个时候他没有娶上老婆,自己就把妹妹嫁给他。
小虎子前两天趁自己心情不错的时候,还曾经和自己开玩笑问过自己。部队现在已经解放了整个伪满三江省了。要是今后都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离打到了奉天省的那一天也就不远了。
到那个时候,那可就真的打回老家了。要是到了打回奉天的那一天,到时候自己可别忘记自己以前在关内的时候许下的诺言,把自己妹妹许给他当老婆。
难道这个人是这一世自己的弟弟?名字对,家里的人口也不差,籍贯也对的上号。杨震揉了揉脸,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这个伪满国兵出身的新兵。别说,这眉眼之间和自己长的还真有几分相似。
看到眼前这个大长官听完自己的话后有些失神的样子,杨继财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笔直的一副日式军姿站在那里。
杨震的失神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便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站的笔直杨继财,杨震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后,对着另外一个人道:“不要拘谨,我说了今天我就是你们的兄长,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他都说了,你不说岂不是很吃亏?”
这个原本极为谨慎的新兵听到杨震这番话后,也站起身来。不过这一站起来就看出差距了。杨继财站的笔直,一看就是受过严格的训练。而他站起来时候,身体绷的远不像杨继财那么笔直。虽不是七扭八歪,但也说不上正规。
站起来后,他看了看杨震,又看了看身边的杨继财,谨慎的道:“报告长官,俺叫刘黑娃,今年十九岁,是天津人。家里没有什么人,俺爹走的早,家里就俺们娘俩。俺本来还有一个哥哥,七七事变那年二十九军南撤的时候跟着走了,家里就剩下我和一个老娘。”
“原本我是在码头上做力工扛大包的。苦点是苦了点,可终归还是有口饭吃。今年开春,俺和大伙在码头等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