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快马加鞭来到成纪镇外,在城外林子里先睡一觉,待到路上行人渐渐多起来,才随着人流入城。入城后就近投了一家小店,将马匹寄放在店里,吃过饭,便在城中转悠,摸清郡守府一带道路。下午,两人在南城门附近守着,等待段思良到来,那知段思良为掩人耳目,从南边过来,却绕道北门进城。两人等到城门关闭,也不见段思良到来,无计可施之下,决定进郡守府踫踫运气。
李永禄将他所知的情况说完,对着高方单膝跪下:“让这两个贼人进到府里,是永禄失职,请主公责罚。”
高方摆摆手,和颜悦色地道:“此事原是我疏忽,怎能怪你,起来吧。”
李永禄俯首道:“府里防卫是永禄职责所在,却出这样的纰漏,所幸没让贼人逃脱,否则带累了主公,永禄万死难赎。”李永禄本来也是高方的贴身小厮,打小跟着高方,因他自小好武,学得一身好武艺,高方提拔他做了侍卫统领。
高方伸手托在他手臂下,往上一抬,道:“起来吧。就算真有事了,也该奋力一搏,死能抵什么?”李永禄但觉一股大力上掀,身不由己站起来,心中钦服:我苦练功夫二十来年,自觉已有小成,但比起主公来,相差不知凡几。再向高方躬身一礼,恭恭敬敬道:“是,永禄牢记主公教诲,谢主公宽恕。”
高方哈哈一笑,转身看向杨泰,说道:“真要说谢,咱们该谢大锅头,这两人之谋没能得逞,全赖大锅头之功!”杨泰微微一笑,道:“哪里哪里,是他们运气不佳,主意打到郡守府上,便是没踫上我,他们也一样走不脱的。”
李永禄也连忙向杨泰抱拳致谢,又道:“我就说嘛,什么人有这本事,悄无声息地就把人放倒,原来是咱们大锅头啊!不过,您已经把人打晕了,怎么还要绑起来?”
杨泰笑道:“郡守府围墙太高,他们是攀着绳索进来的,我把那绳子解下来了也没地方放,只好用来捆在他们身上。”
高方问怎么回事,李永禄说了。高方略一沉吟,随即大笑,竖起大拇指叹道:“大锅头果然不同凡响!人人都说大锅头是福星,危难绕着走,险途亦无惧。但是,有几人知道,这一切得来并非侥幸。”抬手示意杨泰归座,他自己也回身坐下,继续道:“我来猜一猜大锅头的用意:你收了他们的绳子,自然就断了他们退路。他们进得来出不去,所以你不急不躁,刚开始就胸有成竹。至于敲昏外面那人又绑在树上,是因为你当时不知他们的目的何在,进去的人会不会很快出来;也不知他们是否还有其它同伙,将人绑在树上简便快捷,而且十分隐秘,不易被发觉。并且你没下重手,以防有什么突变,可能要临时审问或需要用到他;也因为没下重手,你担心若是耽搁时间长了,恐怕他什么时候突然醒来,惊动那人,或是府里待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