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到了无路可退,糜芳是并不会选择这条路的,如今江东背盟,刘备固然是岌岌可危,然而刘备此人屡败屡战,总能够东山再起,所以目前糜芳并不认为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局面。
「你去告诉鲁肃,承蒙好意,但忠臣不事二主,请恕我不能答应!」糜芳随意的挥挥手,让糜寿去传话,「等等,记得说话一定要客气一点,不要得罪了他!」
糜芳补充了一句,想了想又叫住糜寿,他还是觉得自己去才能显得尊重,于是又决定亲自去回绝鲁肃。
糜芳来到城头,见城下果然只有鲁肃还有一个随从,不过当他看到鲁肃一身白衣,仿佛是孝服,顿时皱起眉头来,心中暗想是何人去世,能够让鲁肃披麻戴孝。
鲁肃远远看见糜芳,拱手行礼道:「麋子方将军,鲁肃有急事相告,还请放我入城一叙!」
糜芳心中不安,但还是一口拒绝道:「子敬先生若是来劝降的,只怕要让先生失望了,海清先生不要见怪!」
鲁肃见糜芳口中严词拒绝,语气却颇有讨好之意,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对于此行便又多了几分信心,他大声道:「此事可容后再议,在下此来是另有要事!」
糜芳正在琢磨鲁肃有什么事,闻讯赶来的傅士仁大声道:「城门已经被沙土封死,子敬先生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鲁肃向城墙上扫视了一遍,哀声道:「此事事关重大,只怕不方便在此地说,若城门封死,二位将军不妨放下吊篮,我不过带了随从一人而已,二位将军不比担心。」
糜芳、傅士仁后退一步,糜芳道:「傅兄,你来得正好!你说这鲁肃来说不是劝降,而是另有要事,他会有什么事情要跟我们说?」
傅士仁沉吟片刻,忽然面色大变,道:「鲁肃披麻戴孝,定然是有人去世!可能够让他披麻戴孝的,必然是身份极为贵重之人……」
糜芳摇头道:「江东再为贵重之人
,又为何要与我们说?难道是我军中人……」
傅士仁冷汗涔涔而下,颤声道:「我军之中,能够让鲁肃如此的,唯有……」
糜芳也是面露惧色,咽了口口水道:「你是说、你是说……」
傅士仁点了点头,糜芳连忙道:「难怪鲁肃说此事不能在这里说。」
糜芳说到这里,忽然又面色一变,问道:「此事会不会有诈?」
傅士仁想了想,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江夏如今四面被围,消息不通,要知此事真假,唯有让鲁肃进城,咱们看看他的反应!」
糜芳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傅士仁道:「你慢点将他引过来,我先去布置一番,给他个下马威!」
二人商议已定,傅士仁急匆匆下城而去,又过了一会儿,糜芳才让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