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就听见门外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孙邻再次走了进来,在庞统面前单膝跪地,道:「军师,多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教诲,孙邻所学良多,受益匪浅。今日一别,或为永诀,邻心中有事,不得不告诉军师——孙邻走后,请军师即刻下令让桂阳对庐陵多加提防。邻此次回去,若是平安归来,则庐陵无恙;若一去不回,则庐陵必叛。」
庞统心思敏捷,结合现在形势和孙邻的话,立刻明白庐陵果然很可能已经生变,孙邻发现了庐陵的异常,并且这次回去就是想要凭一己之力将庐陵形势挽回。
让然孙邻也有可能是担心庞统不会任其离开,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不过孙邻是怎么知道庐陵生变的呢?
这些日子,为了将荆南的反对势力一网打尽,庞统几乎不眠不休,孙邻这些日子也一直陪着他,已经连续多日连家都没有回,孙贲根本没有机会给他送信。
「公达,庐陵方面并无异常,你为何会认为令尊可能生变?」庞统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孙邻毫不犹豫的答道:「回禀军师,家父归顺其实并非诚心,而是孙邻劝谏和形势逼迫。如今主公身陷益州,荆南形势危急,家父一定会生出别的想法来。自从邻十三岁以后,家父对我颇为信重,事无巨细皆会与我商议,此次曹操突袭荆南,如此大事,若是正常,家父一定会遣人过来问我意见。前几日我不曾回府,只以为来人见不到我,昨日回府问及管家,家父并未派人来问我此事。家父不问我意见,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已经自己拿定主意,并且知道我会反对!」
听完孙邻的解释,庞统决定相信孙邻,当然该做的防御措施,他也不会少。
庞统又问孙邻是否需要给与他一支兵马相助,孙邻苦笑着拒绝道:「不必了,如论如何,他也毕竟是我亲生父亲。况且,我一人回去,父亲未必起疑,我还能见机行事,若是带兵回去,必定适得其反,除了父子相残,再无第二选择。」
孙邻说的有道理,庞统也不再坚持,于是庞统立刻令人给潘濬送信,让他地方庐陵,而孙邻则仅仅带着十余个从庐陵跟随而来的侍卫,快马直奔庐陵。
孙邻一路马不停蹄回到庐陵郡郡治西昌城,城门官认得孙邻,连忙打开城门,并要像孙贲报喜,孙邻笑道:「通报就不必了,我今日回来,正为了给父亲一个惊喜,你休要坏我好事!」
城门官听孙邻这么说,不敢再画蛇添足,孙邻又随口问道:「我不在庐陵的这些日子,郡中可曾有贵客光临?」
城门官献宝似的答道:「大公子猜得可真准,前几日来了一人行人,虽然穿着普通,也没有大张旗鼓的迎接仪式,但能够得太守亲自迎接,想来定是贵客。」
孙邻嘴角漏出一丝冷笑,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