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贺却摇着头,道:“这很难呀!谁知道康王会不会听令于大楚朝廷呢?”
祁东道:“军师这话得就不对了,想那康王可是大楚的栋梁,也是大楚的支柱,若他不听命于朝廷,难不成还要自立为主?”
刘贺捋着胡须,笑道:“这天下的事,天下人尽知,尉迟家支手遮天,也便只瞒着老皇帝一人而已,谁又担保他们是不是怀有异心呢?”
“军师多虑了!”祁东道:“别人或许我不敢,但是康王只要是答应了的事情,我敢担保,一定会言出有信的。”
“哦?”刘贺盯着他,问道“三头领怎么那么了解尉迟义呢?难不成你也认得康王?”
祁东忽然发现,自己的话有些多了,忙摇着头,道:“我怎么会认得他呢?”
“呵呵,既然三头领不认得尉迟义,不知道可曾认得河内郡的都统金崎呢?”
祁东一怔:“金崎?”他的心头不由得一阵忐忑,一种不祥的预兆油然而生。
“是呀!”刘贺笑眯眯地道:“那金崎可是康王留在孟州以对付我们太平寨的军事统领,据我们山下的线报,近日,金崎从各州府抽调了三千厢兵,在孟州聚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行动?”
蓦然,祁东的脸色一变。
刘贺接着道:“我们与夏回晨商谈招安之事,但是金崎却暗中布局,这不定会是他们的阴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就是为了让我们掉以轻心,然后便突然发动奇袭。”
越听,祁东便越是心惊,但是脸上还带着一副不懂的样,道:“军师大人是不是太过疑心了?如今我们跟朝廷达成协议,接受他们的招安,他们没有理由来再对我们发动兵袭,如此一来,定然将我们推到了大楚的反对面上,这对他们来,是得不偿失的,他们何苦要这样做呢?”
“呵呵,我也想知道!”着,却又看了看尹凯,然后悠悠地道:“或许真得有人要包藏祸心,也未可知!”
“今天晚上,刘军师突然跟我这些话,真得令我很是惶惑了!”
“你不用惶惑了!”突然,偏厅的门大开来,栾青林大踏步地走进来,直视着祁东的脸。
祁东不由顺声看去,并没有先去注意栾青林,而是看到了被许八郎押解过来林花,只是此时的林花,被五花大绑着,成为了别人的人质,已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祁东立时明白了过来,却原来栾青林将自己调虎离山,趁着自己离开之际,一举擒获了林花,然后再回转偏厅里来,对付自己。
想明白这一点,祁东立刻明白自己被算计了,他的反应也极快,猛地跃起,腰中的横刀已然拔出,却是直面挥向离着他最近的刘贺,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硬拼,也许先拿住刘贺,或许能够与栾青林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