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尹凯叮嘱着张云山,让他千万莫进保州城,但是此时,张云山也是万般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巡逻队走进了保州城。
一进入保州城,张云山便被崔明远关了起来,并且从他的身上搜出了那个发给颜毅的诏令。
崔明远觉得事情重大,他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先与尉迟恭商量一下,毕竟颜毅之所以兴兵,就是为了要报仇,而众所周知,颜家与尉迟家是不可能和解的。若是这封诏书流传开来,那么对尉迟家的打击定然是相当大的。
便是碍于尉迟义的原因,崔明远也觉得自己应该维护尉迟家的声誉。他之所以没有马上把这件事禀报给元帅郑王,就是知道,若是郑王拿到了这个诏书,定然会巴不得皇帝派人过来与颜毅和解,也一定会让张云山去找颜毅的。
尉迟恭带着弟弟尉迟礼来到了崔明远的私宅,当从他的手里拿过了这份先帝的诏书之时,两个人都如同被雷电击到了一般,只觉得透体通凉。
“宰相大人怎么看?”崔明远问着尉迟恭。
不等二哥答话,尉迟礼马上坚决地道:“不行,这份诏书不能公布于世,而且那个被派去跟颜毅媾和的信使也不能留,必须杀掉!”
崔明远看了他一眼,若不是看在尉迟义的面上,他才不会搭理尉迟礼这个草包呢!看他行事的作风,没有一丝的仁者之义,有的只有人之态。
“我若杀了来人,便是欺君之罪,传到京中去,只怕也人满门抄斩了!”崔明远淡淡地道。
“怎么会?”尉迟礼道:“如今这件事,只有你知我们知,又没有别人知道,谁会晓得那人是你崔将军杀的呢?”
崔明远心里暗暗生气,他若真得杀了张云山,将这份诏令烧掉,那么就踏进了尉迟家的这条贼船了,今后便只能听凭尉迟礼这样的家伙对自己指手划脚。
他看了看尉迟恭,后者却是捋着胡须,一言不发,分明是在赞同弟弟的意见。
当下,崔明远坚决地道:“我之所以叫二位过来,是完全看在康王的面上,想让你们提前有一个心理准备,但是你们却想到的是至令我陷于不忠不义,而且有可能满门抄斩的境地中,也罢,就只当我没有对你们提及,我这便拿着人和诏令交与郑王,由他发落!”
一听此话,尉迟恭连忙阻拦:“将军何需生气,适才四弟之言的确过于孟浪,没有考虑到将军的安危!”
尉迟礼更是不解:“这与崔将军的安危有何关联?”
尉迟恭瞪了他一眼,真为这个木头脑袋的弟弟感到羞愧。
崔明远道:“张云山可是皇帝派出来的钦差,秘密往颜毅处谈和,按道理,若是谈成,于国于民,也于我等边境我军士有益无害,我等本就应该鼎立相助。你却让我害了他的性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