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又经过半个月的修养,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部分。
叶孤寒在院子里练剑,从鸡鸣之前,练到黄昏之后,练了整整一天。
院子的门被推开,身着鹅黄色的衣裳,手里挎着个饭盒,她看了看他一眼。
房子内没点灯,将饭菜摆到饭桌上,走到门口。
对在练剑的他淡淡的说道:“吃饭吧!”
叶孤寒停了下来,收剑,看了他一眼,“其实你不必每天送饭……”
她冷着脸,拂了拂肩上的头发:“你是文昌的朋友,照顾你是应该的。”
叶孤寒将长剑归鞘:“今晚我要出去一趟。”
她也没问,回了一声:“嗯。”
桌子上摆着三碟菜,一盅米饭,没有汤,却有一小壶酒。
以前会带碗汤,三天前他随便说了一句想要喝酒,第二天便带了一壶酒过来。
元圆做的饭菜的确是香,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饭菜。
酒是好酒,应该价格不菲,给她钱的时候,她说是从她东家家里带出来的,东家的院子里有三个酒窖的酒,不要钱。
酒饭菜被吃了个精光,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到平常人的生活被照顾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
碗碟搁在桌子上,和她说了一声,拿起长剑便走了。
他曾经收拾过碗筷,不过被她说过一次:男子不能下厨房。
她在他不可思议的表情中抢过碗筷,后来他再也没动过那些碗筷了。
他在洗自己的衣服的时候被她抢过去,还让他读那他感觉无用的圣贤书。
他在她的督促下,半个月个月内读了书房里四分之一的圣贤书,他开始慌了。
昨晚他好说歹说才允许今天让他练一天剑。
院子里,大厅上空荡荡的,元圆从后院走出了,看了看,觉得有些凄凉。
收拾着碗筷,抬头看了看供奉台上那新的灵位,一股孤独感从四面八方涌入心胸,眼泪不禁落下来。
无神的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肘窝,没了动静,很快便传来哽咽声。
叶孤寒轻轻合上门,转身面向这苏州河,也许那天该死的是我自己。
……
平苏巷有一株古树,古树在古店门前。
古店卖酒,只卖酒,门口上没有名字,挂着一片旧得发黑的白旗,白旗上却有一个褪色的“命”字。
门窗外积了许多灰,许久未开了,黑暗在其中隐藏。突然“吱”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从外看内,店中只有两人,一个肩披抹布的伙计,一个打着算盘的掌柜。
酒店没有一个客人谁会大半夜去一家半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