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纺说回来,说她喜欢徐纺镇,喜欢隔壁嘴直心热的何婶,喜欢一跑起来就摔跤的胖胖,喜欢五福奶奶家那只喜欢在太阳底下睡觉的金毛,还喜欢徐纺镇的麻将,虽然她每次都输。
江织的病情也好了许多,至少,再有人到他家做客的时候,他不会再要求人家把口袋掏出来给他看了。
周徐纺告诉人家,说她之前被人绑架过,所以丈夫才会这样紧张。
大家知道之后,对刘花刮目相看,一致称赞他是好男人,并且去做客的时候,主动把口袋掏出来。
十二月,方理想产子。
周徐纺让人送了一个平安扣去帝都,那个平安扣是一块和田玉打的,一共打了两块,周徐纺给了方理想一块,自己留了一块。
一月的时候,周徐纺怀孕已经八个月了,江织越来越胆战心惊,吃不好、睡不好,体重蹭蹭蹭地往下掉,周徐纺倒是重了一点,肚子也大了一点。
周徐纺觉得江织可能得了“产前焦虑症”了,就安慰他:“别太紧张,那么多女人生孩子不也都好好的。”
江织可不赞同,寸步不离地跟着她:“那些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们不好好的也跟我没关系。”
周徐纺:“……”
江织还会做噩梦。
“纺宝。”
“纺宝。”
梦醒后,他慌慌张张地坐起来,满头大汗。
“纺宝。”
周徐纺被他叫醒了:“嗯?”她揉揉眼睛,“怎么了?”
江织开了灯,看着她,像在确认什么。
周徐纺坐起来:“你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哭了?
他抱住她,心有余悸:“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你难产了,流了好多血。”他手现在都有点抖,“你躺在手术台上,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答应我。”
他在梦里就哭了,哭着一直叫她。
周徐纺拍着他的后背哄:“别怕,梦都是反着来的。”
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江织天天噩梦,他这种产前焦虑直到乔南楚的一通电话才得以缓解。
那是江织和周徐纺私奔后,乔南楚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江织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不是让你别联系我吗?”联系一次,他就要换一次手机和号码。
这说的是人话吗?
乔南楚没好气地骂:“你个过河拆桥的狗东西。”他一点都不想跟他叙旧,直接说正事,“萧云生让我找你的,说实验成功了,药存放在了郊西的实验室里。”
“我会另外联系他,挂了。”
江织挂了手机。
乔南楚磨了磨牙,割袍断义吧,狗子!
一月底,江织私下安排了实验室的钟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