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也总要等皇祖父下葬后才好动手,何况就是真到了那个时节,也不至于连妇孺都不留吧。”
前天宗室里的一个叔祖,仗着辈份高,顶了柴丞相几句,结果回家的路上被惊马冲撞了摔下车子,抬回家就没气了。这件事引发了京城贵人们更大的恐慌,于是很多人开始出京了。
司马十七郎也叹道:“新皇和柴家恐怕宗室世家不服气,想用雷霆手段,就不想想这样反倒让京城一片惶恐。现在父王和几个王叔早就噤若寒蝉,再小一辈的就是我首当其冲。”
卢八娘当然知道他没说出来的是什么话,他原领禁卫军,又素有威名,前些时候齐王和陈王还想拉拢他兵变,正是柴家的眼中钉,现在又交了兵权,怎么小心都是应该的。如今的司马十七郎在衣内穿着细铠,身边一直带着几百人的勇士,王府里戒备同样森严,这就足以能说明一切。
“还记得皇祖父曾经问过你,选哪个继承皇位为佳,那时你什么也没有进言,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唉!从没想到新帝会完全不顾血脉亲情,只信柴氏一族,而柴家又如此跋扈。不过,他们也不敢轻易对我下手,我虽然交了禁卫军的军权,但也不是任他们随便拿捏的。”司马十七郎握了卢八娘的手安慰她说:“只等新皇允我就藩,我们便去吴郡。”
“那当然好,”卢八娘点头,“只是不知道新皇会不会放我们就藩?”
“王妃不必担忧,如果新皇不允我就藩,等你生了后我也要先把你们母子先送去藩地。那里已经有我们的人,虽然没亲自过去,但根基还是有的,你去了带着儿子一定能守得住,我在京城给皇祖父守过孝再去找你们。”司马十七郎这样说着,其实他一点也不肯定自己能从京城脱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