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她出来游乐的?”
“那属下去把人叫回来……”
“不必,”男人顿了顿:“既然来了,便看看辰安喜欢什么。”
“是!”
“今日虽是少主的生辰,但少主却从不知晓……”饴味斋里,颂月悄悄对沈玉凝耳语:“所以,还请盟主不要多嘴的好……”
沈玉凝抬眸看他一眼:“明白,方才你将我打断我就知道了。”
许是当爹的不想忆起过去,也或许是不知该如何向儿子解释生辰这个话题,总之,对于没娘的孩子来说,生辰日绝对不是一个该高兴的日子。
“多谢盟主……”颂月又补充道:“咱们衔月宗里也没人当着少主的面过生日,宗主也多年没过生日了。”
沈玉凝多问了一句:“你家宗主生辰几何?”
“似乎是中秋。”颂月蹙眉:“我也是听哥哥说的,不知准不准。”
中秋,八月十五?
那不是快了吗?
“这东西不好吃。”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沈玉凝回头,险些撞上男人的鼻尖。
后者正弯腰看她手上端着的一碟栗子饼,似乎也觉得两人离的有些太近了,便直起身来:“这么多年了,饴味斋来回卖的还是这几样东西,半点新意也无。”
“谁说我们没有新意,客官若想要新意不如到楼上看看?临近中秋,我饴味斋组了上好的点心盒,八八六十四种各不相同,咸甜酸辣应有尽有,若您看好了,记得提前预……”
声音自后堂的楼梯上传来,但话说了一半却戛然而止。
沈玉凝抬眸看去,对上一位半老徐娘。
那妇人瞧着年近四十,却风韵犹存,一件茄紫的长衫配云白的披帛,鬓簪几朵叫不上名儿的野花野草,却是十分朴素。
她正保持着下楼的姿势,整个人呆怔在当场。
她这一愣,饴味斋里挑选点心的顾客们也都愣住了,又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孟临宵。
沈玉凝也纳闷的瞧了一眼这位孟宗主,以眼神发问:熟人?
“晁掌柜,好久不见。”
“二,二公子?”那晁掌柜
终于缓了过来,只是声音还有些发颤,眼眶微微泛红:“真是二公子?”
“几年不见,晁掌柜已经开始老眼昏花了?”
沈玉凝:……
她现在很担心人家掌柜会把他们一行人赶出去。
但她的担心又是多余的,后者噗嗤一笑:“二公子真会说笑,诚如您说,几年不见,我都不敢认了。”
“你在跟谁说话?”又一个声音自那晁掌柜的身后响起,紧跟在她后面下楼的却是一位绿衣挽发,身怀六甲的小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