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延离京入江湖,学了一身武功不说,还顺道跑了一趟南境,发现了这个惊天秘密,还顺手搞到了来往书信。
重照觉得与他相比,自己在边疆叱咤风云简直是在过家家。
按照前世的判断来看,要紧的东西,许长延一般都会放置在书房,而不是卧房。书房内烧着香,靠阴而建,屋内有点阴寒。
许长延什么态度他是不清楚,先把那要命的来往书信偷走再说。到时候没有证据,等衡帝传唤上西南王问个清楚,怎么也得大半个月,还能拖上一拖。
如果不是为了这个,他来许府干什么?自己把自己洗干净送上门吗?
重照书架上翻找了半天,又去翻照桌案,终于在架子上的一个小匣子里找到了几封信。他只瞧见上面盖了个国公府的私印,便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赶忙往袖口里一塞,躲到案桌底下。
房门吱呀一声又给关上了。许长延一般不让人随意进书房,重照半趴在地上,屏住呼吸等了好片刻,发现没动静,便透过垂落下的宣纸望过去,只看到一双灰色的鞋。
来人悄无声息地停在桌案前,猝不及防就蹲了下来,对上重照惊讶的目光,眼中带着怒火,胆大包天!我的书房你也敢乱闯?!给我滚出来。
重照惊得整个人一歪,一头磕到了桌子。
许长延吓了一跳,怕发火又吓着对方,简直要被一腔怒火给憋死,声音都嘶哑了,你你别站起来!别撞到!
许长延大半个身子都挤了进去,把手放在重照头顶,一点点护着他爬了出来。
重照没感觉到怎么疼痛,只是感觉头顶上那手心温度很烫。许尊使着急又生气得想跺脚的表情很扭曲,很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
重照小腿有点酸,一时没能爬起来,长延弯着腰,怒道:你没事钻到桌子下面去作甚?不是你没事到我书房做什么?我让你回府,没真想在府里审讯你,李重照,你在我府里又是吃喝又是洗澡这事传出去你不要清白了吗?
生气的许长延有点吓人,眼神愤怒,让重照有种自己要被拎起领子被丢出去的错觉,他鼻子发痒,忽然捂住嘴打了个喷嚏,随即小腿一歪。
许长延这才发现他后背都被湿发染湿了一片。
重照抽了一口气,说:腿抽、抽了,别别别,你别动有点疼。
许长延一只手臂绕过他的腋窝,闻言便不敢动,害怕他真的疼坏了,重照勾住他的脖子借力,自己伸手揉了揉小腿,脸色缓了缓。
许长延目光落在重照下垂的眼睑上,对方神色认真,还有被当场抓包的心虚的表情,心中的异样感越发明显。两人间隔着前世恩怨的天堑,对方也知道,为何能对自己放下戒备,还有种乖顺的依赖感?
许长延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