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想着利用我,又想着让我服服帖帖的,这是不可能的。
许长延转过身,你今日回国公府是吧,晚些可以来我房里问我。
重照点头应下,没觉得哪里不对。等他从国公府里吃了晚饭回来,就一头钻进了许府。
长延在房里点了蜡烛,隔着窗纱都能感觉到屋内泛黄的蜡烛光,重照推门进去,许长延正坐在案桌前,一点点阅览卷宗,时不时做点批注。
许长延放下笔,站起身坐到了一旁的矮桌前,重照在他对面坐下,发现上面还铺了一层柔软的垫子,坐上去很舒服柔软。
重照说:我看你在上头写字,你是在看什么吗?。
许长延自嘲般笑了笑,皇上提拔了我为大理寺卿,我交接过吏部后,明日就得去大理寺了。虽说不用立即上任了,但总归是要先把政务熟悉起来。
许长延说完,发现重照没说话就看着他,眼神专注,许长延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
重照怀念地说:没,我就是想到以前在学堂的时候,每次太傅布置小测前,你都会认真习课。而我丢了课本就出门玩耍,等测完了,就抱着你痛哭流涕,考砸了觉得丢脸不敢跟任何一个小伙伴说,却喜欢对着你抱怨。
重照忍不住露出一丝笑,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对我有所企图了?
许长延笑着说:谁知道,也许是一见钟情吧?
少年时有多信任依赖,后来决绝时就有多心狠坚定,若非重来一次的机会,便从此阴阳永隔了。
重照说,你白日里跟我说的我大致想明白了,皇上又怜惜你宠着你又忌惮你打压你,你也不用担心,大齐立储朝堂平稳,唐亲王和许鸿义两人翻不出大的浪花来。
许长延:无妨,我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此番过来,是不是还要问我丞相的事?
重照睁大眼睛:你怎么猜到的,丞相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许长延看着他,没有人能猜透丞相的心思,就像我们皇上一样。丞相都快修成千年狐|狸|精了。说他做事随性,就是因为摸不透他的喜恶、目的,甚至没人能查出他的出身,他就像个圣人一样,无欲无求,只为大齐天下操劳。
重照一惊,没想到在许长延这里,也能得到一个丞相是圣人的评价。而且丞相身份之神秘,超出他的意料。
许长延说:但是许鸿义所谋之事,丞相应该没有暗中参与,也许只是暗中观察。但丞相不像是那般迷恋权力之人,不然不会在惠帝篡位请他来辅佐的时候在家闭门不出。既然看不透,那么我们便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重照问道:那你觉得,许鸿义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长延凤眸眯起,是个蠢货。
历史上,从未有过在太平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