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野抿了一口水刚一放下水杯,便看到从旁边卡座探了脑袋出来,吓了他一跳。那人却嘻嘻哈哈道:“郑怀野!不认识我了吗?”“是我啊!我是瀚文湖畔的刘裕慈啊!”郑怀野:“……”他说了刘裕慈这人有点儿人来疯。他们初中校园里有一个人工湖,名字叫瀚文湖。而不等他回答,刘裕慈便又看到旁边那人,立刻心花怒放道:“润哥哥!你怎么也在这儿?”傅景润道:“裕慈?过来玩儿吗?”“是啊。”“润哥哥!过来一起喝一杯吧!”两桌人便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和桌了。于是,当宋亦可处理完小开,又上了个厕所回来时,便见沙发上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郑怀野……另一个男的也不知是谁。见宋亦可一脸茫然,刘裕慈便介绍道:“这位是润哥哥,傅景润。”说着,在宋亦可耳边道,“我上回的相亲对象,怎么样,还不错吧?家里做红酒代理的,还是个博士呢,人也特别有趣。哦对了,跟你老情人还是同门师兄弟。”宋亦可冷淡地“哦”了声。怎么看着有点老啊?桌上没喝的了,郑怀野问了句:“喝点什么?”只是旁边,刘裕慈一见到傅景润便一副兴奋得合不拢腿的模样,翘了个二郎腿,两条腿以极其不可思议的模样缠绕在了一起,像藤蔓,上半身更是恨不能贴傅景润身上当一个人型挂件。她一直叭儿叭儿跟傅景润说话,哪听得到别人说什么。话一直也没人接,宋亦可便回了句:“茶。”郑怀野叫了服务生说了些什么,没一会儿服务生便端来两杯东西——一杯红茶、一杯绿茶。他用下巴指了指宋亦可,服务生便把两杯茶端到了她面前。郑星野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宋亦可:“……”她说的是长岛冰茶!他明明知道。还一杯红茶,一杯绿茶,装什么贴心暖男?宋亦可一口饮下大半杯红茶,便拿来桌上的伏特加“咕咚咕咚”倒入红茶杯内,拿吸管搅了一搅便仰头一饮而尽。宋亦可酒量奇差。一次朋友聚会,用吸管吸了两口rio,没两秒便从脸红到了脖子根,说“我醉了”。此事已然成了她们圈子里流传已久的笑料,隔三差五就要拎出来鞭尸一次。何况今日,她喝了杯长岛冰茶,又喝了大半杯伏特加。酒精上头,她感到心脏有些心慌心悸,存粹生理意义上的那一种,心跳像是错乱了节拍。眼皮撑不起来似的耷拉下来,而后,她望向了面前——郑怀野正坐在那儿。他优雅地翘了二郎腿,好像在看着她,毫不避讳。他记得宋亦可第一次喝酒是在初三,她没喝多少,仅两杯啤酒就断了片,彻底地不省人事。高三那年的国庆——当时他还在美国。宋亦可瞒着他跟刘裕慈、叶一涵、江铭哲等十几个男男女女去江铭哲家轰趴。那一回,听说她也是喝了两杯便醉了,却还是作死地一杯杯地接着喝……那件事,他至今都不想仔细过问。他只是一向最痛恨她喝得不省人事的模样。宋亦可又望了他一眼——他依然在目不斜视地看着她,神情复杂,眼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