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头越来越疼,他抖着手拿出药瓶,倒出白色药粒放进嘴里。
呵,也是,一个疯子怎么配当他儿子,男人勾起讽刺的笑,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冗长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孙易生接到冷言电话就马不停蹄过来,看到某人安然无恙,长呼口气,擦擦头上的汗珠。
“冷言打电话也没说明白,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孙易生看着散落一地的东西,无奈摇头。
“头又疼了?你该体检了,这几天有时间去我那看看。”孙易生说道。
“心情不好?陪你喝点?”孙易生问道。
男人伫立在窗前,皎洁的月光给他镀层金,没有往日的犀利。
沈钰轩默不作声,拿出一瓶酒,两个杯子。
——
据季明说,白竹为给母亲治病,已经花了家里大部分钱,到医院,她到肿瘤科向护士打听。
那位护士从上到下扫视一眼,说道:“你是白燕家属吗?已经拖欠医药费好几天了,再不交就得停药,家属抓紧啊,在703,16床。”
陆伊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找到白竹母亲,一个瘦骨嶙峋的妇人,长期放化疗的她戴个帽子。
白燕得知她是白竹朋友很庆幸,非要邀请去家里做客,被她一口回绝,临走前陆伊然还为他垫付了医药费。
第一天,她没看见白竹。
第二天,她依然没看见白竹。
直到第五天,她决定要是还看不见,就只能另想办法。
“哎”陆伊然无奈叹气,白竹还她酒钱之后就拉黑联系方式,她现在也找不到白竹,只能天天在医院碰运气。
在一楼等电梯时,孙易生从背后叫住她:“陆丫头,怎么来医院了,哪不舒服?”
“我来看个朋友。”陆伊然说道。
刚要问他怎么也在医院,才看到他一身白卦,她忘了,孙易生也在这所医院。
孙易生一脸“我懂的”表情。
沈冰块儿和陆丫头感情可真好,前脚他刚到医院,后脚陆丫头就来了!
陆伊然被他眼神看的头皮发麻,讪笑道:“孙医生,我先上去了。”
刚到病房门口,就看见白竹倚在墙壁上,明显在等人。
看到她来,掀掀眼皮,一把攥住她手腕往外走。
陆伊然挣脱:“你干嘛,有事说事。”
这孩子看着瘦,还挺有劲!
白竹拉她到医院花园,放手:“姐姐,这没人,说吧,你一连几天来医院有什么目的。”
这孩子,嘴还挺甜!
陆伊然清清嗓,怯弱开口:“你是怎么知道我来好几天了?”
“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