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早上好,黛茜!”
回答他的是黛茜红红的嘴巴,张得大大,变成一个圆,从圆里呵出来饱满的哈欠,像欠下了三辈子的觉没有睡醒。
哈皮瞧着,自己也打一个呵欠。
都说哈欠是会传染的,果然不错。
小黄人们拿着碗上来吃早餐,同时瞧见黛茜和哈皮打呵欠,凯文憋了憋,没憋住,开口也打一个,呵欠化为空气,传递进鲍勃的鼻腔,鲍勃也打一个懒懒的呵欠。
于是客厅里的所有人都打起呵欠来,精神奕奕的早晨顿时变成精神困顿的早晨。
“好困啊,不想上班。”温蒂困恹恹地道。
“好困啊,不想开车。”哈皮也困恹恹地道。
有几个小黄人已经干脆直接往地上一躺,睡着了。
索菲娅也跟托尼反映情况。
黛茜在幼儿园很受欢迎,从来都不缺少玩伴,追逐的身影里总有她一个,但最近几天,索菲娅看小朋友们在室内活动时,突然发现少了一个黛茜。
“黛茜呢?”她问经过身边的米茜。
米茜把手往座位一指:“在那儿呢。”
索菲娅顺着米茜手指的方向一瞧,瞧见了一块即将融化的年糕。
年糕还长着小金发,软软趴在桌子上,好像下一秒就要从桌面流淌到地下去。
那散发出来的浓浓睡意,即使隔着好一段距离旁观,依旧能很好地被感染。
“怎么了?”索菲娅就很担心,过去把黛茜叫醒,用手摸摸她的额头,“感到不舒服吗?”
小雏菊宝宝努力撑起眼睛,把索菲娅看看,好像还在梦中,好一会儿才辨认出来这是老师,轻轻地摇头,道:“没有不舒服。”
“那么只是想睡觉?”索菲娅问。
她没有得到回答,黛茜已经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在她旁边,体质弱经不起感染的谢尔顿也睡成了年糕。
不过他要是年糕,一定是又厚又硬不好吃的那种,米茜想。
“黛茜晚上在家里,都没有好好地休息吗?”索菲娅问托尼。
老父亲今天是最后一个接到小孩的,他得走进小红门里来,把躲在桌子底下睡觉的女儿抱起。
温暖的软包在他怀里,睡得很甜,单薄柔软的脊背轻轻地一起一伏,做大人的偶尔一动,黛茜就跟着动,鼻子眼睛皱起来。
托尼原本要往前走一步的,觉察女儿的动静,就停下脚步,用大手在黛茜背上抚一抚,等怀中的呼吸又轻柔均匀了,才到索菲娅跟前去。
“没有。”托尼回答老师的话,“她晚上比平时更早睡。”
“那很奇怪。”索菲娅不无担心地道,“黛茜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