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游花车。撬我的看场,你怎么交代?”车宝山闻言笑笑,从容收回伸出的右手,叫亚mike取了两只空杯。一只由苦着脸的亚mike斟满,敬向太子认错。车宝山自取了另一只杯子,亦亲自向太子斟茶道歉。太子完全不客气,大剌剌地,两杯茶照单全收。车宝山接着又取出一封红包,双手递向太子:“先前手下无知,冲撞太子哥,细佬心里着实过意不去。这封‘老毛’(5)五万四,还盼太子哥不嫌礼薄。”太子接都不接,只对手下鬼王道:“收了它。”蒋天养见太子如此态度,咳了一声,适时开口道:“可以做的,他们都做了。太子你也该满意了吧?”“满意?咁样就叫作满意了?”太子面无表情,直盯着车宝山。车宝山仍是微笑:“太子哥如果还有别的吩咐,尽管开声。”按洪门规矩,斟茶封金,已经俾足面子。旁边平白挨打还得向太子斟茶认错的亚mike,再瞧对方如此傲慢,折辱他亚大车宝山,偏头切齿,死忍烂忍。车宝山却仍是一派淡然诚恳的神色。太子见对面这个小辫仔好个气度,心中不忿。无名火起,太子忽地站起身就挥出一拳,喝道:“起码受我几嘢了!”拳影一闪便到眼前,车宝山却是纹丝未动。而太子的拳头,也在车宝山眼前一寸停住了——旁边蒋天养铁钳般控住了他的胳膊。突发变故,周围小弟响起一片吸气声。车宝山平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太子哥这一拳,细佬不敢躲,却也不敢受。我若受了这一拳,恐怕对太子哥的名声有害。江湖上难免要说,太子为人小气,恃大恰细(6)。”蒋天养随即沉声接道:“太子,大家已经俾足你老哥面子。算了吧。当是俾面我蒋天养。”俾面这句说法,在江湖交流中可以说是类似底线的象征。说出口来,对方若不“俾面”,便是不想善了,轻则结仇,重则直接开打也是有的。太子感到蒋天养的手劲,亦明白对方说话的背后意义——一旦真的动手,是不会如现今这般客气的。想来对方的确已经给足他面子,再要为难这个叫车仔的后辈,着实说不响。于是太子收了拳势,对车宝山恶狠狠道:“靓仔,你亚头罩着你,算你好彩(7)。”蒋天养亦适时圆场,转向车宝山道:“太子哥大量,这次误会,粉笔字抹咗它。你仲不谢谢太子哥?”“多谢太子哥。”车宝山仍是那样温温谦谦的一笑,“那我唔阻两位大佬倾嘢。天养哥,我先走了。”明明对方做法几乎称得上卑躬屈膝,太子却感受不到自己处于强势,心中不畅。这时听蒋天养笑道。“好了,圆满解决。不如我们喝一杯庆祝吧!”“好啊!今天我请你喝一杯。”太子倒想听听蒋天养还有什么话说。话自然是好话,处处捧着太子,叫他听着受落。之后神仙可也来了,蒋天养聊起其父蒋震在位时的洪兴往事——那时太子只有十几岁,酒过叁巡,气氛融洽。“天养哥,有句话,我还是想问。”太子已是醺然,这一句“天养哥”的称呼,透露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