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新戏,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去。
“穿厚些,外边冷,别冻着了。”夏姜芙让秋翠再拿两把伞出来给顾越白和顾越武,母子三人这才出门,云生院的收入充公,但夏姜芙应承姑娘们的事儿不会反悔,每一出戏收到的钱她们都能分,每一册话本子她们也有钱挣,攒够了卖身契的钱,随时能离开,她不会失信于人。
冷风刺骨,晋江阁的姑娘们穿上了袄子,亭子四面围上了屏风,戏台子上搭起了帐篷,夏姜芙听姑娘们声音哆嗦,脸被风吹得起了褶子,吩咐人去大堂搭戏台子,去大堂演出。
这事是她思虑不周,往常排练戏,哪儿都能排练,不成想演戏遇着下雨会耽误,她让人去工部衙门找个能作主的人来,晋江阁开门做生意,姑娘们的身子骨至关重要,搭个挡风避雨的阁楼,专供姑娘们演戏才成。
消息传到工部衙门,衙门里炸开了锅,许多人争先恐后抢着来,哪怕明知夏姜芙找他们没好事,也甘愿走一趟,衙门里的人争得差点大打出手,最终,工部尚书一锤定音,“我去。”
其他人立即不敢吱声了,衙门里尚书大人官职最大,谁敢和他争。
不过,两名侍郎谄媚的迎上去,“尚书大人,卑职陪您一道。”
其他员外郎,“对对对,卑职们也去,侯夫人有什么吩咐,卑职们负责打杂跑腿。”
尚书大人嗤之以鼻,明明想去看戏,偏偏找个冠名堂皇的借口,当他看不出来呢,他鄙夷的走在前边,身后跟着侍郎和员外郎,工部有些官职的大人们倾巢而出,不知情的还以为刑部抓人。
好在工部近日没什么事,衙门不会来重要的人,全走了也没关系。
马车停在云生院门口,尚书大人率先进去,两名侍郎朝里走却受到了阻碍,侍卫不卑不亢,“侯夫人找尚书大人有事商量,诸位大人要进去得花钱买对牌才成。”
侍卫不是傻子,这么多人,十之八.九是冲着晋江阁的戏来的,必须买票。
二人皱了皱眉,都到门口了不进去说不过去,问了对牌价格,十两不贵,爽快的掏了钱,大大方方走了进去,不待他们寻位子坐下,尚书大人唤他们,跑过去一问,要他们丈量尺寸,搭建处能容纳多人的阁楼。
天苍苍雾茫茫,他们花钱是来看戏的,结果真成跑腿打杂的了。
尤其尚书大人是个趋炎附势的,为了讨好夏姜芙,让他们即刻丈量尺寸,干活的人都在衙门守着,眼下只得他们自己动手,一群人嘀嘀咕咕好一阵才拉出三个干活的人,剩下的以为躲过一劫了,却不想还有更累的事儿等着他们,大堂桌椅不够,他们要帮忙搬桌椅过去。
还不如丈量轻松呢。
都是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人,哪儿做过体力活,一群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