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泊远说什么,奔着颜枫院健步如飞,嗓门更是嘹亮,“娘呢,娘呢......”
顾泊远蹙了蹙眉,想要张口叫住他,顾越流早跑得没影了,听了下人的话,顾泊远略微摆手,“知道了,传我的话,以后三少爷要是再去账房,无论有谁的旨意,一文钱都不准给他。”近日朝堂人心惶惶,承恩侯被削了爵位,许多官员因为大大小小的事被牵扯出来,他也不例外,至于弹劾他的理由当中,其中便有纵子敛财一说,他才知道,京城的少爷小姐们为了给他儿子送钱,天不亮就在外边候着了。
此态度,不得不令人钦佩!
下人福了福身,慢慢退了下去。
顾泊远这才揉着眉心继续往里走,未到颜枫院,里边已传来顾越流的嚎啕大哭声,他眉头拧得愈发紧了,“向春。”
“是。”
“将六少爷带去书房,什么时候安静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向春为难的望了眼屋檐下悬挂的大红灯笼,夏姜芙在屋里呢,他贸贸然进屋带走顾越流,不是存心和夏姜芙对着干吗?
迟疑的间隙,只听头顶传来冷冽的嗓音,“我的话不管用的?”
向春哆嗦了下,答了声是,小跑着进了屋。
夏姜芙已经睡下了,被顾越流沙哑的哭声吵醒,她烦躁不已,念顾越流这么晚归家,终究没有斥责,吩咐秋荷伺候她穿衣,佯装打起精神问帘外的顾越流发生了何事。
说起这事顾越流都不知从哪儿抱怨,在书院和人赛跑?在军营被顾越涵压榨?要不是明天过年,顾越涵肯定不会放他回来,别以为他不知道是顾泊远在背后支的招,害他吃了苦又假惺惺来军营接他回家过年,追根究底不就是担心他在夏姜芙跟前告状吗?
他偏要告状。
拉过凳子往棉帘边一放,一屁股坐下去,声泪俱下哭诉顾泊远的罪行,“娘哪,您是不知道爹怎么对我的啊,让二哥把我拽到鸟不拉屎的地方使劲折磨我啊......”
啊字还没说完呢,后边突然升起股阴风,他直觉不好,扭头一瞧,砰的声,谁的拳头落了下来,他两眼一闭,顿时没了知觉。
向春及时扶着他,边喘着粗气边将人往外边带,顾越流跑得快,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追不上他,好在,阻止了他向夏姜芙哭诉更多,两手托着顾越流腋窝,吃力的往门口走,顾越流长得快,这才多少日的功夫?好像比之前重了很多,换作以前,他轻飘飘扛在肩膀上就出去了,而现在,别说扛了,拽都快拽不动了。
到门口时,里边忽然传来问话,“然后呢?小六,怎么不说了?”
向春身子一颤,顾不得抹额头的汗,咬着牙,奋力将人拖出了门外,刚往旁边一扯,帘子就动了,他听到夏姜芙的好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