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岛畔,那停泊着摘日神教舰船以及一艘楼船的港口。裴长卿只身一人来到了港口。
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沈如是等人还在佛心寺中,是他一再要求,这次让他自己来就好。
裴长卿站在港口的木桥上,看向了摘日神教的那几艘舰船。不见摘日神教教徒的影子,更不见那耶律赞何去何从。
登上楼船,甲板上不见任何一个人影。也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有海浪拍打在岸边礁石上的阵阵涛声,倒是有种独特的清静。
毫不犹豫的登上了爵室层,那站在女儿墙后的士卒只是看了裴长卿一眼,并没有阻拦他。
虽是没有阻拦,但这些士卒看他的眼神,和之前有蔡敬仲带路下来到这爵室层时完全不同。
他手中握着那枚黑色棋子,脚步似乎有些沉重。
不惜从这楼船向南迦山山顶投子,这一枚棋子能表达的意思实在太多,但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善意”在其中。
裴长卿才到了门前,屋子的两扇门竟自动缓缓打开。
走进屋子的一瞬间,裴长卿可以感受到一股如同窒息般的压迫。
屋子里只有蔡敬仲一个人,不见尹蛟的身影。蔡敬仲坐在棋盘旁,沉默不语,就像是断定裴长卿一定会来一样。
“来了?”
“来了。”
简单的一问一答,蔡敬仲将要落子的手却停了下来。
“知道是我要找你?”
“当然知道。”
裴长卿搓了搓手中的黑色棋子。
“坐吧。”
走向蔡敬仲,蔡敬仲的手忽然一抖。那放在一旁的茶盅忽然朝裴长卿飞来。
裴长卿眼疾手快,及时抓住了那飞来的茶盅。茶盅的香茶尚且温热,没有洒出来一滴。
“走累了,喝口茶歇一歇吧。”
“多些好意,还不渴。”
反手一弹茶盅,朝蔡敬仲唰的飞去。
而蔡敬仲抬手一张手掌,稳稳的接住了飞来的茶盅。不说话,无言饮下茶盅的香茶。
裴长卿朝蔡敬仲走去,远远便已经观望到了棋盘上的棋局。
“看来,蔡大人已经破了在下的棋局。是想再和在下下上一盘。”
手中黑子一弹,那黑子稳稳飞落在棋盘上,正是压制了蔡敬仲撕开这局杀网图的一手。
“看来,你早有准备。”
“走一步算百步,一直是在下的一个习惯。”
裴长卿坐在蔡敬仲的对面,抬眼看向了面容凝重的蔡敬仲。
“你很有想法,本事也很不错。若是有人举荐入朝为官,想必定能闯出来一片天地,为大夏出上几分力量。”
“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