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下个棋,你们闯进来做什么!?滚出去!”
几个士卒面面相觑,蔡敬仲冷冷说道:“怎么,还要我说第二遍?”
手持兵刃的士卒这才退出了屋子,但棋盘上的较量还没有停下。
“蔡大人,北秦的待客之道,在下有些不能理解啊。”
裴长卿额头上渗出了些汗水,磅礴内力本来还和蔡敬仲不相上下,却突然压制过了蔡敬仲的内力。
棋盘上飞起几枚白子落在了裴长卿手边的棋盒中,两人都收回了内力。棋盘似乎暂时回归了平静。
蔡敬仲收回了手,两手拢进衣袖开口道:“南海降蛟一事,你真当传不出去?”
这海中忽现蛟龙一事,对整个天下来说本就是一件奇闻异事。历朝历代,各国各家。在位帝王都号称自己是真龙天子,九五至尊。若是传出去了南海有人降蛟龙,就算是给他扣上一个“斩龙起义”这等莫须有的罪名也没什么奇怪的。
裴长卿闭上了双眼,默默调息着体内真气说道:“亲眼见到过在下降龙的不过这楼船上三十余人罢了。与在下同行的朋友自然不会将这事说出去,那些百姓和儒士就算是说也不过是能够做个市井言语,做他们的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只要世子殿下和蔡大人不将这事说出去,又有谁知道降蛟一事,又有谁知道是我裴长卿降蛟。说到底,在下能不能继续藏在那阴霾之中,反倒是决定在了世子殿下和蔡大人的手中。”
蔡敬仲笑了笑,拿出手从棋盒中多拿了几子,就像是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之后的几步要落在哪里一般。落下一子,棋盘上飞起几枚黑子弹向了裴长卿。
尚未睁开双眼,只是抬手一遮。稳稳接住那几枚棋子投进了棋盒中。蔡敬仲笑笑说道:“你就这么肯定,我和殿下不会将这事歪曲捏造,向陛下奏眀?”
裴长卿吐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眼拿起一枚棋子说道:“在下自然不敢妄加揣测殿下和蔡大人的心思,但是在下认为,无论是殿下还是蔡大人,都不会这么做。”
落子干脆,这局本应该被蔡敬仲撕开了的杀网图,却又被裴长卿给“修补”了回来。
不再像是方才那般落子利落,蔡敬仲再次陷入了沉思。两手又拢进衣袖,观望着这局被裴长卿修缮的“杀网图”。又问道:“为何会这么认为?”
“很简单。”裴长卿脸色红润了许多,不知是不是刚才稍作调息的关系。他将手放在了双腿上,似乎已经没有了要在下下去的意思,“无论是殿下还是蔡大人,都不想让这事牵扯到自己。”
正如裴长卿所说,但是蔡敬仲他是绝对不会将这件事上奏当今大夏皇帝,更不会允许尹蛟上奏此事。
南海降蛟一事确实是裴长卿动的手,但凭当今这位皇帝的心思,不是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