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石碑他都已经看过,而且都亲手拓印过。每块石碑上的字都出自佛家各个名僧之手。
佛心寺、少林寺、相国寺、灵隐寺,就连那至今为止,算上主持方丈弟子也只有四人的一法寺。
各个石碑上字皆是天下名僧所留,至于为何会到了这里这就不得而知了。
傍晚的佛心寺很静,甚至都不见一个僧人。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蔡敬仲很喜欢这样的作息。
就算天色已晚,佛心寺的天王殿依旧敞开大门。
偶见几个僧人也都是自己忙自己的,就像是世子殿下和蔡敬仲在他们的眼里也就是寻常香客罢了。
不在乎这些的主仆二人走过天王殿,来至大雄宝殿前,主仆二人皆是站住了脚。
大殿前有一人,就像是特意在等着他们一样。
龚武阳。
曾经的独臂武神,现在的佛心寺僧人。
明明是佛门净地,他却手里拿着酒葫芦,一副享受模样。
蔡敬仲脸色凝重,当年还是先皇在位时,在朝堂上两人就很不对付。无论是朝堂上还是朝堂下,他们两个就像是冤家对头一样,谁也看不惯谁。
龚武阳一脸笑意的看向尹蛟说道:“贫僧龚武阳,见过世子殿下。今日小寺真是蓬荜生辉啊,一天内迎来两位世子殿下和”
眼睛一瞥,看向蔡敬仲,“这位当年位高权重太子太傅,蔡大人。”
蔡敬仲拉着脸,龚武阳却还是笑眯眯的模样说道:“死太监,别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我现在可是个出家人,不管朝堂事事,可不想和你吵起来。再说,你现在不也是不管那朝堂的琐事了?”
死太监这一词从龚武阳嘴里说的很顺溜,就像是早就叫惯了一样。而蔡敬仲也好像早就听惯了一样,两手拢进袖口抬起头好像是用鼻孔看着龚武阳一样,“死残废你别装什么大尾巴狼,还出家人,我还没见过哪个出家人在佛祖面前喝酒的!”
是个叫他龚武阳残废的人,九个都已经见了阎王,还有一个就是他蔡敬仲。龚武阳不气反笑,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说道:“行了行了,你也别装什么清高。你是个什么熊样的,小尹蛟早就清楚了。”
龚武阳将酒葫芦丢了过去,蔡敬仲一把接住飞来的酒葫芦,到没想到这酒葫芦里暗藏内劲。震得蔡敬仲手臂发麻。
手指扣进了那酒葫芦,蔡敬仲狠狠瞪了龚武阳一眼。仰头将葫芦里的酒大口喝尽。龚武阳瞪大了眼指着蔡敬仲骂道:“诶诶诶!你个死太监!我让你喝一口意思意思得了!你他娘的怎么都给老子喝完了!你知道老子弄到这壶酒有多不容易吗!”
“咋的!谁稀罕你这臭酒!大不了老子吐出来还给你!”在尹蛟印象中,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