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步,只有林木深还算是希望了。
但他的情况,也许不比这些人好到哪去。
陆夙目送周棠两人坐车离去,她要是现在放了鸽子,不知道会不会被发张通缉令呢?说不定会上黑名单?
这么想着,她笑了下,平白让时渊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现在回去整理会议记录,留在这瘆得慌。
“我想会很顺利的,对吗?”
“嗯。”
沉昼简短的抛出一个音节,一个问的随意,一个答得不经心;现在快七点,时停要是没动静她就真的放鸽子不去了。
“陆小姐,沉先生。”
来人居然是林木深,她才想到过这人,正好就送上门了,该不该说时停算的准呢?还是说,纯粹给她送个线索。
这车是个只够坐司机的小货车,让陆夙眼神微妙的挑了下眉。
“时小姐这是,经费不足了?”她开始思考找个借口合理拒绝出席的可行性。
他看上去平静的多,从载货的地方扶下来一辆帅气的机车摩托,把钥匙交给陆夙,“她交代说,你十一点前到就行,十二点前的一小时才是重头戏;一箱油能跑六百公里,有备用油箱,够加两次。”
“东西和话我都带到了,先走了。”
林木深不想过多停留,可还是被发现了。叫住他的不是别人,是谢晓聪,所以他才不能转身当没听见。
“林哥!”谢晓聪抱着盒子跑过来,眼睛通红的盯着他。
“……抱歉。”他生硬的道歉,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说,只这么站着,仿佛受着极大的煎熬,却并不离开。
“你不是林哥了。”
谢晓聪在这份沉默里,捡回了理智,他杀了容玲,从那时就该划清界限,却浑噩的拖了那么久。
“我一直都不聪明,是你,是阿玲,是渊哥还有大家在照顾我,体谅我,教我如何去面对,即使我那么懦弱。”
“而你现在是个杀人犯,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违背自己的誓言,我不会再听你的狡辩!你应该羞愧。”他咬着牙恨恨道,心里涌起一阵悲痛,他想再给这人一次机会的,只要他说不是,只要他说是误会,自己就可以信他,大家可以一起找到凶手给阿玲报仇。
自己已经记不清发生了什么,本能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可林木深的默认比事实更伤人!
“你活该孤身一人,林木深,你注定孤苦到死。”谢晓聪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他再也不会原谅这个人,他不会主动报复,但他活着一天,就会和他不死不休。
他等着,等他用死偿命赎罪的那一天!
林木深只是全盘接受了他的怨恨,不辩解,不否认,看他跑走也没有什么多的反应。